“不!”迎春艱難的走過來,跪在大夫麵前,“大夫,我求求您,救救我夫君,救救他罷。”
大夫和沈子恒在一邊拉起了迎春,大夫極為難的說道:“孫夫人啊,不是我不想幫您,可是本朝真是沒有這種解藥,我說句不客氣的話,本朝中隻怕也隻有我知道這種毒藥的名字,就是宮中的太醫,也不會知曉這種毒藥的。”
迎春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
沈子恒忙和一旁的繡橘扶起迎春,繡橘扶著迎春坐在一旁,這時候小翠說澤英來了。迎春心嚐著愛人命在一線的痛苦,連忙扶著繡橘的手出了正房,隻見澤英焦急的在院子裏踱著步子。澤英一見迎春出來,眼圈有些微紅,給迎春施了禮。
迎春落下了淚來,“司竹是為救我才……”
澤英忙攔住了迎春的話,“夫人說得哪裏的話,我們夫妻得夫人的庇護,願為夫人肝腦塗地。”
沈子恒這時候引著大夫給司竹看病來了,澤英施了禮,隨著大夫進去瞧司竹了。
繡橘在旁邊勸著:“夫人,您從回來就沒休息一下子,您現在身子重,快去歪一會兒子罷,這樣下去,隻怕老爺和司竹的病好了,您倒先倒了下去了。”
迎春沒說話,扶著繡橘的手,回了正房去。
沒一會兒功夫,沈子恒引著大夫去了前廳,大夫這才對沈子恒說:“這人的傷倒沒毒,但是這暗器極小,卻不好取出來。但是若是耽誤了太久,隻怕要流入了血脈裏,對身子更加不好。”
沈子恒眉頭皺得更緊,“那要如何才好?”
“我再請來幾個同仁來,想來倒也能幫上一把。沈大人,孫大人的傷卻是托不得的,您倒是早拿主意才好啊,孫大人現在時爾明白,時爾糊塗,這是毒藥所致,我先想法子穩住了孫大人體內的毒性,但是卻解不了這毒,你們最好讓孫大人清醒著些,若是睡得沉了下去,隻怕再難醒了來了。”
沈子恒擰著眉謝過了大夫,請大夫去治司竹,自己去找迎春。
迎春已沒了眼淚,微垂著頭失魂落魄的靠在榻子上。沈子恒一見迎春的樣子,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沈子恒強做鎮定,對迎春說道:“妹妹,你且別擔心,我定會求了皇上,讓皇上再派人來瞧紹祖的傷,我想了所有法子也要保住了紹祖的命,你要相信我。大夫說紹祖現在不能睡下去,恐他……身子太薄。”沈子恒硬生生的把那句“恐他再難醒來”的話咽進了肚子裏。
迎春慢慢的抬起頭來,望著沈子恒,“大哥,你放心,我也會想盡法子保住了他去。大哥,你現在倒也不用陪著我,盡全力找些大夫來罷,好麼?不管是孫紹祖還是司竹,我哪個都不能讓他們出了事。”
迎麵見沈子恒點了頭,扶著繡橘的手站起身,定了定神,對繡橘說:“帶我去裏麵,我要陪著老爺去。”
裏間,孫紹祖裸著上身,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肩頭的毒傷已黑到了手臂和半個膀子上了。迎春眼圈一紅,微托托著肚子,坐在床邊的繡墩上,握起孫紹祖的手,“老孫,你醒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