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接電話的時候語氣很清淡,有著處理公事的冷靜克製,條理清晰,認真的模樣很吸引人。作為晚餐的答謝,我給他倒了一杯水,顧朝看我的眼神卻突然怪怪的,索性掛了電話就吻了上來。
我又一次淪陷了,我的身體本能的回應他,綿長的吻後,顧朝緊緊擁著我,像在歎息,“晚晚,感謝你還活著。”
當顧朝輕咬著我的耳垂說出“我愛你”三個字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我被這個男人蠱惑了,在我極其想要撥開真相尋找真我的時候,顧朝三言兩語就瓦解了我的堅定。
當天晚上,我跟顧朝睡了,很奇怪,沈言和我躺了多少個日夜,我跟他從未發生過什麼,甚至想要發生什麼的時候,都會因為我的木訥戛然而止。顧朝卻不是,顧朝身上總有一種奇怪而迷人的東西,讓我沒法控製我自己。
天亮的時候,顧朝就躺在我身邊,不可否認,我避免不了自己的慌亂和緊張,還有一絲絲欣喜。顧朝醒來看見我在偷看他,翻身壓住我含糊不清的問:“晚晚在想什麼?”
我咬唇沒有任何表示,顧朝卻表現緊張,大手覆在我肚子上,“是不是昨晚弄疼你了?嗯?”
明明是關切的話,落到我耳裏卻是別樣的誘惑,我的臉在發燙,不敢看顧朝,隻能低頭往他懷裏靠。顧朝低低笑了笑,抱著我又親又咬,因為是白天,我還有些不適應,又掙紮不開,隻能任由他胡來。
起床整理後,顧朝也沒有離開別墅的意思,拿著筆記本似乎在處理工作,用完早餐後,我忍不住問起了一念。顧朝對我主動要求接一念回來很是開心,承諾待會兒就去接人。
顧朝出門後,我也出了門,身上沒有帶手機和錢,隻能徒步找著路往家裏的方向走。路上有人朝著我按了很久的喇叭,我以為是顧朝追了上來,在人行道上跑得飛快,最後張若雅堵住了我的去路,告訴我她找了我一個晚上。
我看著張若雅的黑眼圈,舔了舔嘴唇,坐上了她的車。車上我用她的手機給她打字,說我的病一定可以治好,張若雅也鼓勵我,一定可以治好。見到我父母的時候,我在本子上寫我並不是性冷淡,我有機會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我爸媽似乎並不很高興,隻是見我心情不錯而沒有提昨晚的事情。
女人真的是善變的,顧朝抱著我的時候我動搖了治病的念頭,但當我知道我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時,我又歡呼雀躍地想要去嚐試。
於是我們一家人輕車簡裝到了機場,就要離開這個城市,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回來,還會不會遇到顧朝,但我知道我一定能找回我失去的人生,我渴求過上正常人的生活,這一點,我甚至希望顧朝能夠理解我。因為從感情的角度上來說,我還是有一點喜歡顧朝的。
檢票口,張若雅神情十分緊張,不住往後麵張望,一直推著我往前。我不理解她的慌張從哪裏來的,隻能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