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雅君說完之後,就雙手叉腰,雙眼閃爍,可以看的出來,心底積鬱了極大的怒氣。
我頓時就愣在原地,我什麼時候碰過餘雅君的項鏈?
從頭到尾,我隻見過一眼她的項鏈盒子,就連項鏈本身都沒看見過,何來偷項鏈一說?
“你誣陷我?”我心底的怒氣當即也上來了,詆毀我可以,但是我的人品不容置疑。
我甚至開始懷疑,餘雅君出門不戴項鏈,故意放在家中,就是為了誣陷我,把我趕出顧家。
餘雅君的性子如此,就算做出這種事,我也不會感到一點奇怪。
“我誣陷你?我閑著沒事幹?!今天我出門,就你在家,不是你是誰?”餘雅君直接跳腳,眼神輕蔑,一副心中已有定數的樣子。
“我在家就是我拿的?這邏輯真是合理。”我冷笑一聲,現在餘雅君已經準備撕破臉麵,我也沒必要再和聲和氣。
實話說,餘雅君這點小伎倆,真是讓我覺得高看了她。
一念已經被樓下的聲響吵到,此時二樓往下看,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嘴巴緊緊的呡住。
我立即轉身要上樓,不想繼續再跟餘雅君糾纏下去。這種時候,我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到頭來還是我自己吃苦頭。
“你還敢走?!心虛了?不敢承認了?”餘雅君見我轉身,頓時一急,腳下踩著拖鞋,上前兩步,用力一扯我的衣袖。
我的手臂忽然被往後一帶,轉身時腳步還沒停穩,身體失去重心,整個身子猛然往後一傾,搖搖晃晃之下,一屁股坐到地上。
“嗤——”
雖然地板極為光滑,但因為餘勁還在,坐到地上的我屁股貼著地板,往後滑了幾步,刺耳的摩擦聲瞬間響起。
我眉頭猛然一皺,下意識就用雙手撐著地板,臉色發白,連續幾下這才勉強站起來。
屁股上因為摩擦,而火辣辣的疼,似乎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碰不得摸不得,溫度都升高不少。
再加上,最近一直在吃西藥調養身子,平常大多數在家裏帶孩子,缺乏鍛煉,身子有些發虛,雙腿比較乏力。
“媽媽!”一念見我摔倒在地,頓時麵色一急,慌忙之中,連忙就朝著樓梯跑去,想要下來。
“小少爺!”在廚房一直偷偷觀察著狀況的阿姨,看到一念心慌,當即也是放下手中的動作,連忙從廚房之中跑出來。
“別跟我假矯情,不就是拉一下你麼?裝什麼裝?心虛你就盡管走,等今晚大家都在,我看你要怎麼解釋這件事情?!”
餘雅君見我臉色不對,剛才拉我的手,頓時收了回去,語氣軟下不少,臉色有些發虛偽,雙眼閃爍,不敢直視我。
我幹笑一聲,她隻不過是想找個台階下罷了,但這種時候,餘雅君卻不忘給我扣帽子。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表演。”我心中冷笑一聲,平常餘雅君對我刁難就算了,現在關乎到我人品,我並不退步。
我默默無語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隨即連忙朝著一念跑去,心裏有些著急,我見不得一念心慌。
“媽媽你沒事吧?”一念被阿姨抱下來,隨即立即撲到我懷裏,帶著哭腔喊道。
我抬頭一看,一念的眼眶當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浸著晶瑩的水珠,像一譚清澈的湖水。
此時他看著餘雅君的眼神,跟之前比起來,也有些不一樣了。
小孩子或許不懂什麼,但是他知道摔到地上會疼。
我連忙將一念摟在懷中,雙手輕輕的順著他的後背,我多想出聲說話好好哄哄他,但是我現在並不能做到。
連續哄了好一會,一念的情緒這才恢複到正常。
平常時候,顧家根本沒人陪他玩,顧朝工作忙,說到底,他最粘的還是我,跟基本上不接觸的餘雅君形成鮮明對比。
上樓梯時,我還能清楚的聽到,正在氣急敗壞不停怒罵的餘雅君,言語之間,指桑罵槐的毫無疑問就是我。
到了晚上,顧朝一回到房間,我就立即跟他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他聽了,也是怒氣盡顯。
“這餘雅君實在有些過分了吧?當我不存在?”顧朝眉頭緊鎖,公文包順手甩到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我頓時心中一暖,顧朝一點也沒想過是不是我做的,第一時間第一反應,就是覺得餘雅君不對。
給他再來一次,回答也會是這個,也像現在一樣,毫無猶豫。
“我沒事!”我嘴角微微勾起,幫他順了順背,表示自己沒事。
我沒有想對顧朝解釋什麼,隻是他有知道的權利和必要。
“放寬心,有我在沒事!”顧朝忽然笑了笑,一邊扭著脖子鬆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