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交代完之後,臨走之前還到一念的病房看了一眼,看看需要什麼東西,自己到家裏去拿。
張若雅聽說顧朝要回家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再一看,她的臉色也早已恢複到正常模樣。
疑惑不已的尚秀,不知道顧朝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怎麼叫人幫個忙都鬼鬼祟祟的?原本可以光明正大做的事情,到這裏來立即就變得“黑暗”許多。
“什麼玩意?”在來我病房的路上,尚秀小護士嘴裏還是不停的嘀咕道,眼神充滿了不解。
不過她倒也沒有到處去說,在顧朝交代完之後,就徑直的朝著我這邊過來。
尚秀到了我的病房之後,就一直呆呆的坐在我的旁邊,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她本來是那種可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但是沒想到,她竟然能夠安安靜靜的待在我的旁邊。
而且注意力一直很集中,隻要吊瓶上的藥水快沒有了,她就會立即按下床頭的鈴,提醒其他護士來換藥。
“他對你好好啊,怎麼對其他人臉色那麼差。”尚秀忽然想到顧朝“醜惡”的嘴臉,不由得露出嫌棄的表情,趴在桌子上輕聲的在我旁邊埋怨。
“他竟然還會幫你擦身子。”尚秀想到剛才顧朝說的話,臉上有些不可置信的意味在其中,仿佛見到了什麼極其罕見的事情一樣。
而事實上就是,很少有男的主動給自己的老婆擦身子。一是嫌麻煩,二是不懂,所以基本上都是由護士代勞。
像顧朝這種,專門向護士請教怎麼擦身子的,尚秀還是第一次碰上,換作是誰都會感覺到非常驚訝。
尤其是當她知道顧朝是顧氏集團的總裁之後,心裏麵對他的做法,就感覺到更加的意想不到。
尚秀還是非常盡職的,極其有責任心。當她看到我的嘴唇開始變幹之後,也是有模有樣的學著顧朝,動作輕柔的幫我濕潤嘴唇,避免幹裂。
專心致誌的她,心思全部放在我的心上,注意力高度集中,基本上不會被外界影響到。
……
自從張若雅聽到顧朝說回去之後,待在一念病房裏麵的她,開始魂不守舍起來,滿腦子都是他剛才說的話。
察覺到張若雅不對勁的一念,自討沒趣的他吃飽之後,也是安安靜靜的在看著動畫片,精神看起來好了一些。
“好機會啊這是……”張若雅手裏緊緊的攥著手機,心裏開始暗暗的盤算著。
因為她忽然想到,顧朝離開的話,我正處於昏迷當中,對她來說無疑是個絕佳的機會。
憋了很久的張若雅,此時此刻非常的想跑到我的身邊,把腦袋靠在我的耳朵上,輕聲的炫耀。
是的,沒錯,炫耀她得以趁著我昏迷的時刻,找到機會以便於趁虛而入。再一來,可以對我宣泄她的不滿。
張若雅漸漸的對我生起不滿,因為她覺得是我搶了顧朝。也是我擠在她和顧朝的中間,以至於身材魁梧的他,“看不見”張若雅。
經過一番掙紮之後,張若雅最終還是沒有能夠說服自己,控製不了自己已經到了爆發邊緣的負麵情緒。
她要找一個人,宣泄掉自己心中的不滿。而一直被張若雅列為敵對假想敵長在昏迷的我,就成了她的首要目標。
下定決心之後,張若雅便是緩緩的離開了一念所在的病房,悄悄咪咪的打聽清楚之後,就朝著我的房間走來。
隻不過她臨走之前也還算是盡職,交代了一個護士暫時照顧一下一念,免得他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裏出了什麼事,到時候顧朝那她是問,破壞掉她的計劃。
因為張若雅非常的清楚,顧朝對一念的疼愛程度。尤其是在一念受到驚嚇之後,她就明顯的感覺到,顧朝對關於一念的事情愈發的緊張。
在這種情況之下,就算張若雅有著百般不樂意,也都還是要做好這件事情的。再者說了,她的計劃想要繼續下去,還需要“仰仗”一念。
小心翼翼的張若雅在來找我的路上,隻顧著埋頭往前走,根本不敢抬頭東張西望。畢竟她自己感覺到,自己所做的事情跟賊並沒有什麼意義上的差別。
如果硬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張若雅的行為不知道要比小偷盜竊嚴重了幾個層次。
而此時此刻,尚秀剛剛幫我濕潤完嘴唇。閑著無聊的她,開始坐在我的身邊,對著昏迷的我,小聲的吐槽著張若雅。
“那個人看起來好像有點奇怪,忽然之間就冒了出來,還把我照顧一念的工作搶了。”
“姐姐,你說她會不會盡心盡力呐?”
尚秀自言自語的跟昏迷的我聊了一會之後,對我的稱呼已經變得非常的親昵。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這個場麵,說不定都要認為尚秀早就跟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