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的朋友沒過多久就來了,是一個約莫30歲左右的男人,留著絡腮胡,穿著牛仔外套,衣服上還掛著一個十字架的長項鏈。
“沒想到我也能近距離的接觸到大明星。”那個男人笑著坐下道:“梁小姐,你好,你的歌我非常喜歡,我是一個業餘歌手,我叫喬安。”
“你好。”梁欣芮微笑道:“我現在也不是什麼大明星了。”
她已經消失在公眾視野快要一個月了吧。
“在喜歡你的人眼中,你永遠都是。”
唐伯虎一拍手,興奮的把住喬安:“既然這樣,那麼事情就更容易商量了,我想,你的店可以轉給欣芮。”
“我曾經也有過開店的想法,可是以前工作太忙。”梁欣芮無奈聳肩。
喬安點點頭道:“如果是梁小姐,我肯定願意的,這家店在我手裏已經五年了,有了感情。”說罷不舍的忘了一眼周圍。
既然不舍得,為什麼又要轉掉它呢。
“我準備出去走一走,帶著我的吉他和歌曲。”喬安堅定的說道,眼中的光芒都亮起來。
“這是我的夢想,我想讓更多的人聽到我的歌曲,也許唱歌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我快樂的事情了。”
也許是他的話觸動到梁欣芮,也許是被他的堅定目光打動。
音樂本應該就是勇往直前的,如此幸運的擁有了全國這麼多的歌迷,她難道不應該更加用心去創作,帶給人們更多聽覺上的享受麼。
不僅僅是全國,她還要讓全世界聽到自己的聲音,聽到自己的音樂。
“欣芮?”唐伯虎在麵前晃了晃手。
梁欣芮回神,對唐伯虎淺淺一笑,轉而看著喬安道:“喬安,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每一個逐夢者都值得溫柔以待。
咖啡館生意還是挺不錯的,所處位置在步行街繁華地段,樓下有一個小小的點唱台,那裏放著一把電吉他。
喬安抱起吉他,將曲譜支架擺正,一如往常,帶著滄桑感的人音和著吉他聲,一曲民謠從唇齒流出。
喬安說今天唱的這首,是他自創的曲目,為緬懷他早已去世的父母親。
咖啡館坐著的人,還有站在吧台等著買單的人,都享受的看著點唱台上那個人。
樓上,唐伯虎和梁欣芮相對而坐,欣賞著樓下傳來的歌聲。
“欣芮,這次我回去估計要明年才能再來了。”唐伯虎幽怨道:“你要是去美國的話,記得來找我玩。”
梁欣芮點頭,壞壞道:“肯定啊,到時候我要好好敲詐你。”
唐伯虎不解:“敲詐我,為什麼敲詐我,欣芮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說的敲詐是讓你請我吃飯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樣。”
唐伯虎恍悟,撓頭尷尬笑道:“原來是這樣,我又學到一個詞,中文真是有趣,敲詐還能這樣用。”
……
回到公寓已經是傍晚,白非晚發來短信說晚上七點過後才能回來,讓她自己先吃飯。
梁欣芮從超市買了許多食材回來填補家裏即將空虛的冰箱,然而卻在公寓門口遇到一個不速之客。
簡丹站在車邊,落寞的抽著煙,動作嫻熟又優雅。
梁欣芮本來想裝作沒看見的,可是簡丹卻把她叫住:“梁欣芮小姐。”
“簡丹,你怎麼在這裏。”
簡丹左手環胸,右手夾著煙,深邃的眼睛看著梁欣芮。
“第一次在非晚家裏看到你,我以為你是他公司裏的人,幫他喂逐夢的。”
逐夢?
梁欣芮心頭瀑布汗,某位瘋狂的粉絲,把她的歌曲名給貓起了個名字,還騙她說叫小A……
怪不得那隻貓都不理她。
簡丹丟下煙頭,臉上的笑容漸漸消融,語氣有些無奈:“昨天非晚沒有回去,他的秘書告訴我,他昨晚上在這裏。”
“昨晚上有個酒會,回來已經很晚了所以……”
梁欣芮突然覺得她倆有一種原配和小三正在對質的既視感。
簡丹扯出一個黯然的笑容說道:“他今晚上能回去嗎,我好不容易來一次,他就這麼不想見我。”
梁欣芮覺得,簡丹跟她說這些目的就是讓她把白非晚還回去,可是……
這真的不是她想搶就能搶,想還就能還的啊。
“不好意思簡丹,白總的想法是旁人不能左右的,也許你去跟白總商量一下,說不定比在這裏跟我說效果要好得多。”
“梁欣芮小姐!”簡丹叫住要離開的梁欣芮,聲音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