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人被白無涯和周侗二人圍攻,竟然完全無視了二人,反而在眼中露出了一種看向獵物的凶光。
這邊方一動手,九殿閻王便帶領那些黑衣蒙麵的人向天涯山和梁山泊的人攻去。
麵對對方的的圍攻,天涯山與梁山泊的弟子反而前所未有的同心協力,而因為這一切本就發生的極快,而且他們又沒有刻意的去比拚內力,所以他們的消耗其實並不大,反而抵擋住了這些人。
楚羽與莫嬋所在的那一片地方這時倒成了一片淨土,也許是因為他們對這三人站在一起,還是有些忌憚的,所以並沒有主動去招惹他們。
白無涯與周侗的出手那是前所未有的狠毒,心中那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憤怒,讓他們將所有的罪過都欲發泄在眼前這個白發人的身上,可是他們二人本就都受了內傷,現在又急於求成,反而更加的不能傷到對方,卻讓對方如同戲耍一般的輕鬆。
而三人如此你來我往過了一百多餘招後,白無涯忽然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出現在身後,他來不及多做思考,連忙閃避,幾乎就在同時,一支箭在他的眼前呼嘯而過。而這卻還不是對方的殺招,不等他看清是誰出的手,一個黑影已經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背後,而他手中的那閃著寒芒的匕首正欲多去白無涯的生命,
但在白無涯身旁的周侗反應極快,情急之下,將不知誰落在地上的一把劍踢向想要偷襲白無涯的張小虎,張小虎自然不會去冒險,連忙躲過,這才救下白無涯一命。
可在這一空檔,那白發人忽然發難,右手做蘭花指狀,手指間捏著一根繡花針,竟然在同時發出不下於十枚繡花針,分別射向白無涯和周侗周身要害。
周侗對白發人的這一招早有防備,所以一看到他的姿勢,周侗便已做好了躲避的準備,那寒光閃閃的銀針剛一出現在空中,他便判斷出銀針所要攻擊的方位,多了過去。
可白無涯剛剛遭到張小虎的偷襲,現在麵對張小虎的糾纏猶不能擺脫,哪裏還能分心注意白發人的招式,雖然他感覺到有東西正在飛近,但卻被張小虎死死纏住,完全沒有機會去躲開。七枚繡花針全部射中,而且分毫不差,全部紮中白無涯的要害之處,一瞬間白無涯便倒在了七枚繡花針下。
而白發人幾步沒有絲毫的停頓,便再次捏著蘭花指向周侗攻去,白無涯的突然被殺,讓周侗完全沒有了取勝的希望,而同時麵對白發人和張小虎二人,他幾乎沒有抵抗的能力。
為了避免遭到兩人的圍攻,周侗不敢呆在原地,他知道自己唯有動起來,不要同時去麵對兩人或許還能有一絲機會,但一旦被張小虎糾纏住,那自己的死期也到了。
張小虎也看出了周侗的打算,周侗剛一動,一支箭從墨穹弓射出,正好從周侗的襠下射過。
周侗不敢停留,用盡全力的施展輕功,躲避著二人的獵殺,而白發人顯然一副麵對困獸之鬥的模樣,竟也不全力截殺,開始如同貓抓到耗子一般,玩了起來。
在二人的圍攻之下,周侗很快便體力耗盡,速度逐漸慢了下來,而他自己也深知今日難逃一劫,索性也不躲了,主動迎了上去,要和張小虎與白發人二人決一死戰。
但體力耗盡又有內傷的他連一招都沒有擋住,張小虎隻是隨手的一招,匕首便在他的後心捅了一個窟窿。
楚羽心下著急,但卻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看著莫嬋,道:“嬋兒,救他,好嗎?”
莫嬋看了看周侗和天涯山、梁山泊的那些人,她真的不願意出手,她沒有主動出手報仇,已經很難得了,要她再去就他們,她是萬萬辦不到的。
楚羽看出了莫嬋的心思,道:“白無涯與晁蓋已經都死了,你難道還要固執下去,滅了江湖上所有武林正派才肯罷休嗎?嬋兒,算我求你,出手吧。”
莫嬋被楚羽忽然用這麼重的語氣說話,愣了一下,然後心中忽然茫然了,是啊,自己本就隻想殺了六個門派的掌門報仇,現在六個門派的掌門已經全部死了,自己的仇還存在嗎?自己再要去找誰報仇。
楚羽此時已經看到了白發人又捏起了蘭花指,而張小虎的匕首也已經準備抹了周侗的脖子,不僅著急的大吼道:“嬋兒。”
莫嬋本正處於失神中,被楚羽這麼一吼,立即清醒了過來,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岌岌可危的周侗,當即來不及多想,忽然取下‘靈韻琴’,沒有一點緩和,琴音一出便是‘四麵楚歌’之中最具殺伐之音的曲調,而加上莫嬋的全力施為,聲音一出,一下子就籠罩住了整個天涯山底,而白發人發出的繡花針竟然在琴聲中斷成幾截,力道完全被琴聲卸去,張小虎在聽到琴聲的那一刻,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十多年前華山論劍時他曾聽過同樣的琴聲,他不由得順著琴音去看了一眼彈琴之人,隻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十指纖纖正在飛快的撥著琴弦,雖然麵容與當年的洛小宮有些相似,但卻並不是洛小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