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盧夢瑤則正對陸琪關心的問著身體的狀況,陸琪則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微笑說著自己已經全好了。
當楚羽走過去的時候,陸琪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像是撒嬌一樣的好像永遠有說不完的話,她給楚羽的感覺就是一下子好像他們之間就變得陌生了。她臉上那如同禮貌性的微笑,並不能掩飾她的變化。
“白衣哥哥,你跟莫嬋姐姐一定要成為人人羨慕的一對,你們一定要永遠都開開心心的。”陸琪依然很平靜的說道。
楚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說這些,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然後他那些關心的話卻無法說的出來,那個如同妹妹一樣的小丫頭似乎一下子長大了,她突然的變化讓楚羽有些不知所措。
“白衣哥哥,你們都出去吧,我想自己休息一會。”陸琪有些疲憊的道。
“嗯,那你有事就叫我們,我們都在門外。”盧夢瑤說道。
“嗯”陸琪微微一笑,輕聲答道。
當所有人出去之後,安靜下來的環境卻讓陸琪開始想方才發生的那一切。
其實陸琪早就醒了過來,但那白衣女子卻讓她別動,而她見她在給自己治傷,隻當她也是一個郎中,便不以為然,任憑她給自己治傷。
可很快她就感覺到她並不是普通人,陸琪清楚的感覺到一股柔和的內力開始在自己的體內遊走,而因為受傷所淤積在髒腑之中的淤血也漸漸的疏通了
經過一天的治療,她被阻的氣血完全恢複了運行,她剛準備試一試,卻聽那女子道:“別運功,內傷剛好,你此刻運功,我就前功盡棄了。”
而之後白衣女子便開始給陸琪接骨,那本來斷裂的骨頭在她眼花繚亂的手法中,絲毫不差的回歸到原位,而她接著便用一種奇怪額藥膏塗抹在陸琪雙腿之上,用內力將其滲入陸琪的骨頭。
這一切雖然看似簡單,卻又花費了一夜的時間,但天還未完全放亮的時候,這一切就已完成。
那白衣女子卻並未立即出去告訴楚羽他們,反而坐下來說道:“當年你爹陸毅因為莫棋而死,今日我救你一命,就權當為莫棋贖罪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陸琪早已知道自己的父親其實是自殺的,說到底也怨不得莫棋,可聽她此刻所言還是好奇的問道:“你是誰?你為什麼要替莫棋贖罪。”
白衣女子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隻說道:“我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陸琪在那一刻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柔情,而之後白衣女子又將幾顆紫金丹留給陸琪,將如何用藥,要注意些什麼都一一的囑咐給陸琪。
最後還囑咐她絕對不能把她說的這些話說給任何人聽,特別是她的師父謝小羽。
此刻陸琪的頭腦中忽然出現了‘人生’這兩個字,她從來沒想過她竟然有一天會思考人生。
而從自己準備報仇開始,到後來借著師父的幫主成為了名義上的武林盟主,再到後來誤殺了紫蝶,一直到經曆過這次的生死大劫。她將自己所經曆的所有事情都在腦中回想著,思考著。
她就這樣每天看似安然無恙的麵對著所有人微笑,身體的傷也越來越好,但她也越來越喜歡一個人帶著,除了去送飯和送藥的人,她幾乎一直都說自己想休息。
這樣一直過了七天,當第八日的早上盧夢瑤去找陸琪的時候,她卻不在了,桌上隻留下簡單的一頁紙。
盧夢瑤趕快帶著這封留書去找其他人,他們一一將信看了遍,卻都默默不語。
信上說,她的傷已經好了,這幾天她一直都在想她這些年來經曆的一切,她終於現在想通了,仇恨、江湖、名利她都並不喜歡,但她卻從小就懂得了這些,現在這一切她都放下了,或許報了仇也未必能夠開心,不報仇或許心中更加的安寧。
她本想長伴青燈古佛,但她想那樣真是太乏味了,所以她決定去尋找自己心靈的深處,她要看遍天下的奇山異水,在山野徒行中找到自己想要的快樂。
她走了,玉米幫就讓夢瑤去管吧,盟主本來也隻是一場鬧劇,沒人會在意。讓他們也不必找自己,自己經曆過這段時間的事情,已經不是那個隻會胡鬧的小孩子了,更不會傷害自己。說不準,哪天在某個未知的地方,還能再次相見呢。
陸琪的不辭而別,讓所有人看到了一個不同的小七,也許,山水古刹才是她最向往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