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與莫嬋二人回到客棧之後,二人麵麵相覷,久久不語,對於神劍山莊他們早已往最壞的方麵去想,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會被一個管家一招就給打發了。
“羽哥哥,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莫嬋看到楚羽的沮喪,看著楚羽說道。
楚羽看到莫嬋擔心的模樣,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長呼了一口氣,說道:“你不是說了嗎?一定要打敗他。”
“可是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莫嬋雖然嘴上厲害,可心中對於事情的輕重還是看的很清楚的。
麵對一個比自己更沮喪的人,那沮喪的這個人往往會忘了自己的沮喪,而去安慰另一個人。
楚羽聽到莫嬋如此泄氣,反而心中積極了一些,安慰道:“傻丫頭,現在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並代表明天、後天活著一兩個月後我們還不是他的對手。你看那時追殺我們的那些人,那時對我們來說不也是毫無還手之力嗎,現在我們不是已經能夠應付他們了嗎?”
“嗯,羽哥哥,我們一定會打敗他的。”莫嬋本就是個開朗的女孩,楚羽一有了信心,她更是無所畏懼。
可是很多事情說起來很容易,可當真正的做起來的時候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兩人在這一天之後便開始努力的練功,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武功有何不如別人的,他們一直都覺得是自己學藝不精。
同住屋簷下的兩個人,幾日來卻幾乎見不到麵,除了幾日碰麵一次互相切磋外,其餘的時間都是各自在努力的練功。
楚羽將‘行氣玉佩銘’所記載的運氣之法逐步的與‘霸王心法’結合,應用到‘霸王腿法’之中,而《南華經》所記載的武功也在被他逐步的有了更深一步的理解,或許正是因為此時在這幾乎是脫離了江湖紛爭的地方,才讓他靜下心來將自己囫圇吞棗學進去的東西融會貫通。
而相比於楚羽,莫嬋的進步確實微乎其微,她在琴藝上的進步在經過神秘女子的指導下早已接近完美,而‘白雪劍’更是她一直賴以行走江湖的劍法,再加上她從小就被父親耳濡目染,所以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她的劍法能夠進步的空間也已經十分微弱。
半個月已經過去了,兩人雖然都各有進步,可是他們並不認為他們能夠打敗謝家的那個老管家。
這一天兩人經過切磋後,再次以莫嬋的落敗結束,開始的幾日莫嬋還能取勝,可是後來楚羽的進步越來越大,傷勢也逐漸痊愈,莫嬋便漸漸的不是敵手了。尤其莫嬋與楚羽切磋隻用劍,不動用琴,而《南華經》‘說劍’一招之中可謂盡釋劍法之精妙與破解之道,莫嬋自然不是楚羽的對手。
二人大汗淋漓的相依坐在綠水湖邊,遙望著神劍山莊,莫嬋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打敗他啊?”
“以現在的武功肯定是不行的,他的武功太奇怪,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到現在我都沒想明白他是如何能突然製住我腰眼的。”楚羽道。
“羽哥哥,我們去找那老頭吧。”莫嬋忽然說道。
“什麼?”楚羽有些搞不懂她的腦袋瓜子裏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明明說打不過,她卻一下子這麼激動的要去找那老頭。
“羽哥哥,你不是說弄不懂他的招式嗎?我們多去與他打幾次,不久可以多看到他的招式了嗎,那樣我們也好想出應對之法啊。”莫嬋拉著楚羽說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嬋兒的小腦袋瓜好使。”楚羽笑道。
“好啦,羽哥哥,你越來越壞了,就會取笑人家。”莫嬋嬌羞的將在自己頭上蹂躪的打手打掉。
楚羽開懷的笑著,但腳下卻一步不停的跟著莫嬋向船夫走去。
船夫看到跑到麵前的二人,道:“怎麼?不服氣,又要去挑戰老頭子?”
“麻煩你”莫嬋點點頭說道。
“哈哈,好,走。”船夫笑了聲,招呼二人上船。
“你就這樣放我們過去?”莫嬋問道。
雖然看不到隱藏在鬥笠下的麵孔,但他回答滿臉一拍的話,顯然是對莫嬋有些無語,他的聲音還一如平日的沉穩,但卻夾雜著一些無奈說道:“再打也是輸,我又不是傻。”
他這如同怨婦一樣的一句話,引得楚羽一陣哈哈大笑,結果找來了船上其他兩個人的一致白眼,這才憋住不笑。
下了船仍然如同那天一般的二人來到了神劍山莊門前,這一次似乎老者並沒有想到有人來,直到他們兩個敲門,他蒼老的聲音才說道:“進來吧,門沒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