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拖到不能再拖,必須要重新檢查一遍身體的時候,楊謹心才願意讓裘旭陽進去。
眼見著裘旭陽要開口,她趕緊道:“不該說的話別說,不然我讓齊景霄揍你。”
裘旭陽忍不住‘嘿’了聲,“丫頭,你覺得我怕他?”
楊繼心點了點頭,反問道:“難道不是?”
裘旭陽眼角抽了兩下,老老實實閉上了嘴。
翌日睡醒後,楊謹心總算覺得昨天的尷尬勁兒過去了,等見到齊景霄,臉也隻是有一點兒紅。
用完早飯,齊景霄道:“要見楊謹依嗎?”
楊謹心點了點頭,齊景霄略微提高聲音,道:“齊雲,去將楊謹依帶過來。”
齊雲應了聲‘是’。
楊謹心想了想,問道:“她知道我失憶的事嗎?”
齊景霄搖了搖頭,“不知道。”
楊謹心垂眸,片刻後抬起頭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話音剛落,屋外便響起了腳步聲,齊雲提著楊謹依過來了。
楊謹依一入內,便忍不住狠狠瞪向楊謹心,在見到她臉上有幾道疤後忍不住勾了勾唇,可算是毀容了,真希望她這一輩子都好不了。
楊謹心笑道:“幫我四妹解開繩子吧。”
齊雲點了點頭,楊謹依越發警惕,直接道:“不要你假好心。”
楊謹心‘哦’了聲,對齊雲道:“既然我四妹願意被綁著,那就別解了。”
齊雲立刻收回了手,楊謹依臉黑了。
楊謹心笑眯眯道:“四妹,我這次能掉下懸崖你可出了不少力啊?我倒是有些好奇這邱鳳國的太子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幫他?”
楊謹依不說話。
楊謹心繼續道:“隻可惜你這麼盡心盡力的幫他,到頭來他為了解藥還是把你扔給了我們,你說,你做人失不失敗?到最後,所有人都拋棄了你,是不是很可笑?也很可憐?”
楊謹依臉色變了幾變,最後變得鐵青,忍不住譏諷道:“你得意什麼?你現在之所以這麼囂張靠的還不是男人?也不知你以後還能不能靠得住,畢竟你這身體怕是沒用了吧?”
齊景霄臉色驀地一沉,周身都散發出殺意來,楊謹心開口道:“氣什麼,她這是嫉妒。”
楊謹依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怒罵道:“不要臉。”
楊謹心臉上依舊帶著笑,一點兒也不生氣,於她來說,這不過是螻蟻最後的掙紮,就當做是看了一場喜劇。
“四妹,其實我今日之所以想見你,不過是念在我們到底是親姐妹的份上,想要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罷了,不過我看你似乎恨我恨得厲害,應該也不屑要吧。既然如此,齊雲,你將她雙手雙腳打斷後再送去官府吧。”
楊謹依身子忍不住顫了下,臉色立時變白了,“楊謹心,你無權這樣對我,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
楊謹心覺得自己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我知道啊,但我就是要這樣做,你能拿我如何?若是要去官府告我的話,請便,你放心,齊雲會將你安全送達。”
楊謹依被氣得差點吐血,“你……我要詛咒你不得好死。”
楊謹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幼稚!齊雲,她太聒噪了,將她帶走吧。”
齊雲點了點頭,就要將楊謹依拖下去。
下一刻,隻見楊謹依‘砰’的一聲跪了下來,眼淚直接掉了下來,“三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你方才不是說會給我一次機會嗎?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楊謹心隻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她忍不住蹙了蹙眉,腦海裏迅速閃過幾幅畫麵,又消失不見。
眨了眨眼,莫非之前這楊謹依也曾這樣求過自己,對她這種人,她當真是生不起半分同情,勾了勾唇,“好啊,既然你都這麼求我了,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楊謹依眼前一亮,“你說。”
楊謹心笑眯眯道:“這樣,你從懸崖上跳下去,我會派人到山下尋你,若是你沒死,我便會讓人治好你,從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楊謹依愣了下,隨即臉色變得鐵青,怒吼道:“你耍我?”
楊謹心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道:“是啊,你才發現嗎?”說到這兒,聲音裏帶上了點兒譏諷,“以己度人,若我對你做了這些事,你會再給我一次機會嗎?嗬,都差點忘了,你可是個泯滅了良心的人啊,隻有你害人,哪裏會有別人害你的份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