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抿了抿唇,沒做聲,過的片刻才懇求道:“求小姐成全。”
楊謹心忍不住在心下歎了口氣,她是真後悔將他收進來了,此刻想趕他走又有些不忍心,想了想,道:“你先隨我到後麵來,我有話要問你。”偏頭看向梅香,“你在這裏等我回來。”
梅香點了點頭。
楊謹心、裘旭陽和二狗子去了後麵,楊謹心也不廢話,直接道:“去井邊將臉洗幹淨,若你不想洗,就請離開,我這裏可不收連臉都看不清的人。”
二狗子在原地站了片刻,終於走向井邊,很快便將臉洗幹淨了。
等他洗幹淨臉,走到楊謹心這邊,楊謹心才得以看清他的模樣。
一個很清秀的少年,約莫隻有十六七歲的模樣,一雙眼睛又大又圓,黑白分明,肌膚白嫩,生得不差。
楊謹心眨了眨眼,越發疑惑,“你生得不差,為何不願讓人看見自己的臉?”頓了下,又道:“不會是犯了什麼罪吧?”
剛說完這句話,她就發現少年身子極快的一顫,眉頭又慢慢蹙了起來,“想要留下來,就和我說實話。”
二狗子抿了抿唇,又過的片刻才開了口,“小姐,有些事不是我不想說,而是若是我說了才是對您不利,您能不能讓我在您這裏做工,我……我可以不要工錢的。”
楊謹心眉頭蹙得更緊,“我不想再重複一遍我方才說的話,去還是留決定權其實是在你的手裏。”
二狗子咬了咬牙,蹲下身將雙手弄髒,抹到臉上,站起身來,朝著楊謹心鞠了一躬,抬腳就往外走。
待他走後,裘旭陽忍不住道:“你就真這麼讓他離開了?”
楊謹心偏頭看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覺得這少年是真的攤上什麼大事了。”
裘旭陽抬手摸了摸下巴,疑惑道:“最近京城裏沒發生什麼大事啊。”
楊謹心抬腳往外走,“裘大夫,這可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兒。”
裘旭陽點了點頭,抬腳跟了上來,“楊三小姐教訓的是,我現下最該操心的就是試菜。”頓了下,又道:“不過丫頭啊,你也不能這麼縱著齊景霄,小心哪一天肚子裏突然就有了。”
楊謹心不妨他突然說這個,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直接摔了。
等她穩住身形後,臉已經紅的快滴出血來,偏頭狠狠瞪了裘旭陽一眼,“你找揍是不是?”
裘旭陽左眼下方可還青著呢,聞言渾身下意識一僵,“丫頭,我是好意提醒你。”
楊謹心腳下加快,不想再和他說一句話,當然,她現下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罪魁禍首齊景霄。
對於二狗子突然離開的事,另外三人都沒有開口問一句,楊謹心心下滿意,教他們做菜的時候也格外認真。
做完一道菜後,她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你們先嚐一下,然後再做,要是覺得自己做的比我好吃,那便學你做的。”
三人點了點頭,各吃了一筷子,吃完後便各去洗手,然後開始做。
裘旭陽坐在一旁,吃了幾筷子忽然道:“丫頭,這道菜能不能讓我帶回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