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謹心知道他話裏的意思,“你真不願意?不願意我可就找高遠了。”
裘旭陽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高遠那臭小子肯定願意去,不過你就不怕齊景霄吃醋?”
楊謹心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裘旭陽趕緊道:“哎哎,別走啊,我開玩笑的,我去。”
楊謹心這才停下來,轉身看他。
裘旭陽道:“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上去那個藥箱。”
話音剛落,齊景霄便提著藥箱從客棧二樓下來了,走到裘旭陽跟前,淡淡道:“走吧。”
裘旭陽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這是早就做好打算了,不管自己是拒絕還是不拒絕,都得去替別人看病啊。
三人出了客棧,齊景霄將藥箱遞了過去,“自己背。”
裘旭陽忍不住撇了撇嘴,接了過來,順口問了句,“對了,給那孩子看病他們給銀子不?”
楊謹心無語道:“你覺得可能嗎?他們原本還打算敲詐我們一百兩銀子呢。”
裘旭陽直接‘靠’了聲,“要不,我直接毒死那孩子得了,省得以後長大又是一禍害。”
楊謹心忍不住笑出聲來。
走了沒多久便來到了那婦人所說的客棧,入了內,便瞧見坐於桌旁的婦人。
婦人自然也瞧見了他們,趕緊站起身來,她目光自然落到背著藥箱的裘旭陽的身上,蹙了蹙眉,遲疑道:“你們說的大夫不會就是他吧?”
對上那婦人不信任的眼光,裘旭陽是真的想甩藥箱就走。
你不信,他還不想看呢!
楊謹心也覺得沒必要解釋,直接道:“你若是不信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
那婦人趕緊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隨我上去吧。”
上了二樓,進了其中一間房,裘旭陽替燒的臉蛋紅彤彤的小孩看完後,便走到桌旁開始寫藥方。
寫完後直接道:“按照藥方子上寫的去抓藥吧。”
那婦人拿起藥方看了看,由於她根本就不識字,所以也看不懂,隻裝模作樣的做了個樣子便點了頭,“我知道了。”頓了下,有些難為情的開了口,“我們身上沒多少銀子,還要趕路去京城,你們能不能先借我們十兩銀子,等我們去了京城,投奔了我哥哥,我再還錢給你們。”
楊謹心挑了挑眉,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京城?”
婦人露出茫然之色,“我不知道啊,原來你們也要去啊,那當真是最好不過了,你們可否告訴我你們住在哪裏,到時候我好還錢。”
楊謹心明白了,這婦人其實根本就不想還錢,當方才得知他們也去往京城時,才想起來問地址。
楊謹心不想與她多與牽扯,看向裘旭陽,“抓這些藥要多少銀子?”
裘旭陽笑眯眯道:“二兩足夠了,就是普通的受了寒。”
婦人臉上現出尷尬之色。
楊謹心沒再多言,掏出二兩銀子放在桌上便離開了。
等楊謹心等人離開後,中年男人才從外麵進來,看了桌上的那二兩銀子有些嫌棄,“真是小氣,還有,你也是沒用。”一邊說一邊就要過來拿放在桌上的那二兩銀子。
婦人見了趕緊撲上去,先一步將二兩銀子拿到了手,直接就往外跑,“相公,這二兩銀子您不能動,這是救我孩子性命的銀子。”
人已出了房間,直接往樓下奔去,她得趕緊將藥給抓了。
男人不妨她會有反抗不聽話的一天,在原地愣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走到桌旁坐下,忍不住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又自顧自的罵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下午,楊謹心等人已經將該買的東西都買了,晚上,用過晚飯後,眾人各自回房休息,翌日天剛亮便退房,用過早飯,啟程出發。
隻要沒雨,就一直趕路,緊趕慢趕,終於在第十天到達了京城外。
相比於前段時間,今天,陳靜書明顯緊張起來,裏麵藏著遮掩不住的恐懼。
楊謹心和她坐在同一輛馬車上,“很怕?”
陳靜書不由得舔了下幹燥的起了皮的唇,“有點。”
楊謹心笑了笑,“我不管你之後要如何,你隻要當著全京城的人表明你還活著,當年你落水與我並無半分幹係,事後,你若是真想尋死,記得離我遠點。”
陳靜書臉色一白,懇求道:“在我當著全京城人的麵向你道歉之前,可不可以讓我見一麵你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