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雲朵直接帶著霍以翔到了急診。醫生看他們一路上風風火火,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結果看見傷口以後,他抬起頭直接看了雲朵一眼,“就這個?”
雲朵緊張的點點頭,“他流了好多血,需不需要輸液?要不要輸血?”
雲朵從未見過有人流這麼多的血,印象中電視裏有人要是長時間流血不止的話,說不定就快死了。
醫生哭笑不得,“姑娘,他這是割傷了手掌,不是割斷了靜脈。帶他到外邊找個護士包紮包紮就行了,實在不行就打一針破傷風。我這裏是急診,看急症,救人命的!”
雲朵被醫生說的臉上一熱,說了句抱歉就趕緊帶著霍以翔到外傷門診去了。
門診上人也不多,雲朵這次不敢再冒失,排著隊等著。幸虧前邊隻有兩個小感冒的人而已,很快就給他料理了傷口。
“這個部位傷到了比較尷尬。”護士看著霍以翔,恨不得眼裏都冒出紅心來,“不方便縫針,愈合起來可能也有些麻煩。這位先生,你最好是勤換藥,少動作,等傷口愈合了以後就好了。”
霍以翔點點頭,接著看向旁邊的雲朵,“記得了?”
雲朵拿著紙筆在那裏一條一條的寫著,護士寫什麼她就記什麼,一副害怕忘記關鍵處的樣子。
護士一看他們兩個的互動,臉上就有些失落。給霍以翔包紮好了以後,又叮囑他時常過來換藥,這才目送他離開了。
霍以翔一出門,表情整個就垮了下來。大步向前走著,雲朵快步跟在後邊。
傅忻城見他們過來了,打開車門。
“你就由著她胡鬧?”霍以翔有些無奈的看著傅忻城。
男人受傷很正常,剛才他雖然流了不少血,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大事。傅忻城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還縱容雲朵這麼胡來,在醫院裏鬧笑話!
傅忻城想笑不敢笑,“在辦公室的時候你也沒有反抗,我以為……”
霍以翔二話不說上了車,直接就把車門給關上了。
跟上來的雲朵見他鎖上了車門,一時有些無措。
傅忻城笑笑,“到副駕駛上吧。”
雲朵連連點頭,手裏還拿著一袋子藥和繃帶。
車子一路行駛,直接到了霍以翔家門口。
雲朵下車,直接拿出一個塑料袋,準備把從醫院帶出來的東西都給他。誰知道霍以翔隻是走到她身邊看了她一眼,接著說了句“進來”。
雲朵愣了一下,“什,什麼意思?”
她是想把消炎藥和繃帶給他,讓他帶上去的呀。
“總裁估計是想讓你跟上去吧。”傅忻城見雲朵愣在那裏,就補充道,“不錯啊,我還沒進過門呢。”
雲朵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怎麼會?”
“總裁對隱私十分看重,不是足夠親密的人,是不會讓他進家門的。”
“可是,可是我也剛認識總裁沒多久啊,我上班才幾天啊……”
雲朵有些糾結,心想難道因為四年前的事情,所以他把自己跟他劃進什麼特殊關係了嗎?
傅忻城輕笑,“誰知道呢,既然總裁都認可你了,你就受點累吧。”說著發動車子,“對了,如果覺得不平衡,就讓總裁給你加薪!”
雲朵苦著臉看著傅忻城踩下油門,接著就竄了出去。
看看手裏的藥包,再看看已經打開的大門,雲朵認命的轉身上了樓。
一進門,雲朵就被眼前的房子給嚇著了!
霍以翔的設計一向是以大氣、華麗見長的,在設計界十分有名。‘doyes’很好的詮釋了他的取向,也是他最佳的代言。
然而這棟公寓簡直……
雲朵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宮殿”,久久說不出話來。
霍以翔坐在沙發上許久,見雲朵始終都沒有進來,忍不住的皺了皺眉,“在幹嘛?”
“沒,沒事!”雲朵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趕緊脫下鞋子,光著腳就走了進去,“霍先生,你把家弄的這麼華麗啊?”
完全的中世紀風格,除了各種華麗的石膏浮雕以外,還有不少的藝術品。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博物館、畫廊裏走了一圈似的,隨便看看都要價值千萬,走在地上都覺得像是鋪了黃金!
“別這麼少見多怪。”霍以翔在沙發上靠著,閉上眼睛,“這幾天你住在這裏,幫我換藥。”
“可是!”雲朵一聽就急了,“你不能讓忻城過來幫忙嗎?我,我再怎麼說也是個沒結婚的……”
“那又怎麼樣?”霍以翔皺了皺眉,“你就當是給你派的工作,住在客房裏,給你加班費。”
“那也……”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霍以翔擰眉看著她,“怕我對你動手?”
雲朵僵了僵,“沒,沒有。”
“嗬。”霍以翔輕笑,“你最好搞清楚,我不是禽獸。四年前,那也不過是一次意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