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預產期附近的時候,雲朵還沒什麼害怕的。
做產檢的時候聽見周圍的人說什麼孩子畸形,擔心素質不好之類,她覺得那些媽媽們有些杞人憂天了。
然而等預產期過去,孩子卻始終沒有動靜的時候,雲朵也有些不淡定了。
伸手摸著肚子,感覺到孩子的心跳,臉上依舊凝重。
“怎麼了?”霍以翔出去買了些水果,一進來就看見雲朵在哪裏愁眉苦臉的。
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趕緊湊上來問問。
雲朵抬起頭,有些害怕的看著他,“你說,我們的孩子會不會是畸形啊?”
霍以翔被她問的一愣,接著哭笑不得,“怎麼這麼說?還有媽媽盼著孩子不健康的?”
“不是,”雲朵有些著急的握住他的手,“孩子這麼久都沒出生,我聽不少人說,或許是因為孩子發育不好,或者是……畸形。”
霍以翔歎了口氣,知道她最近或許是壓力有些大了,才會這樣害怕和緊張。
坐在她身邊,從身後醬她抱在懷裏,霍以翔輕輕地摸著她的肚子,“放心吧,我們的孩子很健康。成錦檢查的時候不是說孩子狀況很好嗎?隻是我們保胎的時候有些過了,小家夥有點太老實了而已。”
“太老實也不好啊,”雲朵緊張的揪著霍以翔的衣袖,“要是,要是……”
“別總是自己嚇唬自己,”霍以翔看雲朵把自己嚇的臉色都發白了,忍不住的皺皺眉,“孩子的心跳不是很正常嘛?雖然最近胎動少了,但是應該也能感覺到一些。我們的孩子隻是稍微懶了一些,但是絕對沒問題的,放心吧。”
雲朵依舊不安心,沒事的時候總是會摸摸肚子跟孩子說說話,似乎是在希望孩子能再健康一些,堅強一些。
每天提心吊膽習慣了,連帶著表情也沒有了輕鬆。
周日,剛好周六下了一場雪,不少人就出來散步散心。
雲朵站在樓上看了半天,見樓下小花園裏大家都挺開心的樣子,就想著也下去跟著熱鬧熱鬧。
“不怕冷嘛?”霍以翔給她穿上厚厚的羽絨服,“在上邊看看就行。”
雲朵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攬著霍以翔的胳膊,“下去走走嘛,小寶寶也想出去走走。”
霍以翔失笑,看著雲朵傻兮兮的樣子,忍不住的就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傻樣。”
兩個人來到樓下,霍以翔怕雲朵太冷了,就從樓上拿了個坐墊和一條毯子下來。
將墊子放在長椅上,又在雲朵坐下以後用毯子包住她的腿,這才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真希望寶寶能看見,”雲朵摸了摸肚子,有些遺憾的看著院子,“不知道寶寶能不能趕在春節前出生,能不能看到雪。”
“說什麼呢,”霍以翔聽了都忍不住的笑了,“年前出生不出生那是不一定了,但是現在還是冬天,就算過了春節,一樣能夠下雪。到時候他出生還是能看到,怎麼會看不到雪呢?”
雲朵歎了口氣,“好想早點見到他。”
霍以翔知道雲朵是關心則亂,也不多說什麼,就在那裏陪著她,看著周圍的人玩雪。
霍孝友來的時候,就看見雲朵和霍以翔坐在長椅上,臉色淡淡的,但是周圍似乎彌漫著可以眼見的幸福。
他舉起手裏的瓶子又悶了一口酒,哼了一聲,朝著他們走過去。
霍氏的易主對他來說本來不該算是什麼打擊,霍孝友以為自己就算當不了什麼總裁,至少能夠當個股東才對。
但是沒想到的是,之前買了他股份的那些人,突然來到公司。
原本雙方承諾的不對外公布的條文也不顧了,直接將這件事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
還口口聲聲說自己誑了他們的錢,讓自己賠償!
一來二去,他原本想要留在霍氏的事情也不了了之了。
回到女人那裏,卻意外發現她半夜跟人廝混!霍孝友覺得自己真實倒黴了連喝水都塞牙!
跟那個女人斷絕關係,給出去的錢和房子卻根本要不出來!
弄來弄去,自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才是真的什麼都沒了!
白天回到家,霍老爺子看他的時候目光中帶著說不出的失望和不屑,讓他心裏就像是有一把刀子似的,來回拉鋸!
這幾天,他已經體驗了從製高點跌落穀底的感覺,因為心裏難受,他隻能買醉放縱!
今天在酒吧喝酒,突然聽到有人說起霍以翔的事情,知道他在醫院,他就直接過來了!
憑什麼自己落魄成這樣,他還笑的那麼開心,過的那麼好!
越想越是氣憤,他拿著酒瓶就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雲朵因為懷孕,對氣味比較敏感。
聞到不斷飄來的味道,她皺了皺眉。
“怎麼了?”
雲朵抬起頭朝著周圍看過去,結果就看見霍孝友醉醺醺的往這邊走。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拉住霍以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