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強勢圍觀的群眾,自然也看出了場麵的異常尷尬。所以都非常有眼力的四散而去,一時間場內隻剩下兩男兩女兩兩相對。
“小梔的鋼琴彈的很好,妙齡和顧先生的舞也跳的很好,本來就是一場開開心心的宴會,大家何必這麼認真呢?開心就好嘛!”
顧老爺子這時候發話,很明顯的是在維護夏梔,畫外音就是在說許妙齡沒事找事。
許妙齡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著微笑,其實一口銀牙都已經咬碎了。
“顧少,戴先生,我覺得我剛才刪掉些狠了,膝蓋有些疼,我去衛生間看看有沒有摔破皮。”
許妙齡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逃離現場,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她竟然出師不利,第一場就輸的這麼難看,實在是讓她非常的不爽。
“徐小姐,我陪你去吧。如果真的摔的狠了還是需要上些藥的,而已許小姐細皮嫩肉的,應該不想在膝蓋上留疤吧?”
夏梔深深的看了一眼顧夜琛,然後站了起來,和許妙齡麵對麵。
兩個女人,麵對麵,一白一黑,許妙齡白的優雅,夏梔黑的高貴,各有特色,針鋒相對,都是大放異彩。
雖然人群全都散開了,但是還是從四麵八方忍不住的往這邊瞟。
“好啊,那就有勞夏小姐了。”
許妙齡現在直到夏梔心裏在想什麼,既然正麵交鋒都已經交鋒過。那就不怕單獨的把話說清楚。本來就應該是的敵人,怕什麼呢?
“不客氣!這邊。”
夏梔儼然女主人的姿態,領著許妙齡往衛生間的地方去。
轉過了一個門廳,就從大廳裏出來了,音樂聲酒香味都被隔絕開了,聽著遠遠傳來的音樂聲,這裏反而寂靜的可怕,隻有兩個人高跟鞋嗒嗒的聲響。
“夏小姐鋼琴彈得這麼好,是專門學鋼琴的?聽戴先生,說夏小姐還拿過什麼金獎?很厲害的樣子呢。”
許妙齡的聲線有一種特殊的磁性,說出的話來也就自帶著一種仙氣。
“很厲害真的算不上,不過,確實是專門學鋼琴的,多多少少總是要會一些的。”
“夏小姐會反彈曲目,一般的專業人士都做不到,怎麼能說不厲害呢?”
許妙齡毫不吝嗇的誇獎夏梔,似乎完全忘記了,剛才那些人還群起而攻之的認為她賣弄一樣。
如果不是她剛才那可憐兮兮飽含淚水的一眼,怎麼會把所有的槍口都引到夏的身上來。
“要說到厲害怎麼能比得上許小姐呢?許小姐的舞步才是驚為天人。隻是以前從未見過許小姐,而且也從來沒聽夜琛和爺爺提到過您,不過今天看來,許小姐好像和夜琛很熟悉的樣子?”
“是很熟悉啊。”
兩個互相抱著敵意的女人在一起交談,就非常考驗說話的藝術了。
許妙齡當然聽出來夏梔這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說她是一個外人,而且還是一個不被放在心上的外人。
不過她就算是個外人,也比夏梔這個因為娃娃親而被強行塞進來的女人好,而且這個夏梔的名聲似乎不太好的樣子。
“是嗎?那還真是我不管事兒了。竟然真的對許小姐一點都不了解。”
何止是不了解,那是非常的不了解。而且她一點都不想了解這個人,這個存在在顧夜琛記憶裏,那似乎永遠都無法消磨去的人。
“你不了解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七年前,我17歲那年我就離開安城了,整整七年的時間都沒有回來,所以我想在安城除了顧家人,應該沒什麼人認識我吧?”
走到衛生間裏,對著一排幹淨的一塵不染的鏡子,從鏡子裏看著身旁的許妙齡,她才發現她的耳環和她的麵具是一套的,也是一個非常精致的蝴蝶圖案。
可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耳環她在那張照片上看到的一模一樣。這是不是也間接地說明了這次顧夜琛終於沒有騙她,那個照片上的女孩兒真的是他曾經心動過的那個女孩兒,16歲懵懂的悸動。
“怎麼了嘛?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
即便是個這一麵鏡子,許妙齡還是清楚的感覺到夏梔投擲在她臉上的目光,停下去撩裙子的動作有些茫然的去詢問下去。
其實她早就已經發現,夏梔的目光是停留在她的耳環上的,那個她特意找出來戴上的耳環。
也幸虧這個耳環祖母留給她唯一的東西,上麵鑲了精美的藍寶石,要不然她還真不一定能把這麼一對耳環留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