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聰明的女人。
燈光下，齊越看見梁子誠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他掀起眼簾，一雙黑沉的眸子盯著自己，神色冷然。
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齊越蹙眉，“怎麼了？”
“不行。”梁子誠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沙發上坐著的人，一字一字說的斬釘截鐵。
“我這次就是要和你說這件事情，上次我們應該已經說好了。我是想要告訴你，就算是蘇姚同意，我也不會允許。”
“我們之前的約定就此作廢。況且現在蘇姚還不願意，所以我們之間的約定就更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蘇姚是我的人，現在是，以後也是。”
齊越坐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人。整個人都被驚到了，這件事情的發展不像是他想象的那麼水到渠成就算了，梁子誠居然還說出這樣的話。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他俯身，一字一字說的很慢，有些威脅。
剛剛齊越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被翻湧而上的怒氣淹沒。蘇姚本來就是他的人，被人覬覦還要給覬覦的人行方便？
“明白了。”齊越退後了一點，有些小心翼翼。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梁子誠這個樣子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也不敢亂說什麼。
“恩。”梁子誠的臉色緩和了幾分，站起身淡淡道，“這次的毀約是我的錯，你要是需要什麼，可以向我提。”
這是送給了他一個要求了？
齊越滿心都是震驚，梁子誠的要求有多值錢，他向來不隨便給別人提要求，但是做出了這個承諾他就一定會做到。
為了蘇姚，他居然這樣？為什麼？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心裏的疑問像是貓兒似得，抓心撓肝的難受，齊越猶豫了半天還是問道，“你突然這麼說是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蘇姚。”梁子誠回答的很平淡，神色平靜，“我不知道你之前說的喜歡蘇姚是什麼樣子的，要是和我一樣的話，是我很對不起你。”
“但是這個不能讓給你。”
咖啡已經冷了，齊越也差不多是呆滯狀態。機械式的拿起咖啡，機械式的喝了一口，機械式的放下。
最後機械式的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不認真嗎？”梁子誠勾勾唇，臉上很平靜，唇角微勾笑的愉悅。
不像。
齊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就因為不像才更覺得不能相信。他緩和了一下情緒，重新放鬆下來勾起唇，“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也不能橫刀奪愛了。”
“真沒想到啊。”他歎了口氣，笑嘻嘻的道，“那我就祝你開心了。”
不過是一個女人，沒有必要和梁子誠鬧僵。
他想的很冷靜，雖然蘇姚這樣的女人不能擁有很可惜，但是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雖然有點可惜，但是和梁子誠的一個條件比起來，那是穩賺不賠的了。
梁子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站起身看了看腕表，“既然該說的已經說完了，現在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不送。”齊越聳了聳肩，半開玩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