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不輕不重，似乎有些責怪她的詢問，又好像什麼都妹沒表現出來。
道具師的臉一下子就微紅起來了，程澤可是國民男神，娛樂圈的盛世美顏。
甚至有人說，“如果程澤用溫柔的眼光去對待一個人，是任何人都不能拒絕的魅力。”
他的那張臉，殺傷力太大了。
“我……我就是覺得，你們之間的關係好像不太好。”被他這麼看著，原本流暢的話也有些說不出來，道具師慌亂的低下頭，小聲道，“要是男神你不想說的話，對不起。”
不知不覺中，她對程澤的稱呼已經從“程影帝”變成了“男神”。
程澤笑了笑，“工作也很累的吧？雖然現在給你似乎不太好，但是我也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了。”
他把之前的奶茶放在道具師的手裏，含著幾分歉意道，“之前還是熱的，現在有些涼了，抱歉。”
“不，不，沒什麼。”道具師一下子紅了臉，抱著奶茶就跑了。對於她的問題，程澤也一直都沒有回答。
看了眼已經跑遠的道具師，程澤臉上的笑容收了收，抽出紙巾擦了擦手掌。
“男神。”楊森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來，“你要是不想之前費的心思白費了，還是去找蘇姚商量一下。”
“別用人家那麼不喜歡的方式。”他說著頓了一下，輕輕歎了口氣，“你自己應該也能看出來，蘇姚不喜歡你和她太親近。”
而且這個緋聞本來就是機緣巧合，他們之間也沒什麼感情，他這樣自顧自的湊上去，實在也和他之前的作風不一樣。
程澤看了他一眼，忽而一笑。
“沒必要，你說的我都知道，我就是故意的。”
他說完這句話就站起身，蘇姚已經從更衣室出來了。她換上了一件春夏的長款居家服，長長的卷發慵懶的披在肩頭，有些散亂，似乎剛睡醒的模樣。
程澤一眼就看出來，蘇姚這一件衣服也是和他之間的情侶款。也就是說，是一樣要拍攝硬照的。
而且……黑眸裏麵微微閃爍了一下，他輕笑一聲迎了上去。
蘇姚瞥了他一眼，纖細的眉頭跳了一下，走到攝影師身邊，
“我想了一下，拍攝進度快一點。”她垂下眼睛輕聲道，“程影帝的檔期畢竟也很滿，或許他不好說明，但我們也不能因為人家態度溫和就占了人家的便宜。”
攝影師愣了一下，之前的確是沒想到這些。程澤一直沒說過，他也沉浸在對於這名國際頂級男模的拍攝中，一心想要拍攝出完美的照片。
總裁說的的確也很有道理，但是……
“怎麼了？”他們說話間，程澤已經迎了上來，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兩圈，輕聲道。
攝影師糾結的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又轉移到蘇姚身上，輕輕歎了口氣，“總裁，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終究是個追求完美的人，你說的事情，我隻能盡量。”
“麻煩你了，唐德。”蘇姚的臉色緩和了幾分，輕聲道謝，
她自己是模特，當然也明白攝影師對於美的追求。在眼前有完美的情況下，讓他去接受有瑕疵的產品是不可能的，她也不能接受。
如果說程澤能做到完美，唐德絕對不會在他認為還有瑕疵的情況下終止拍攝。
“你們在說什麼？”程澤頓了一下，又問了一次。
唐德歉疚的看了他一眼，給了蘇姚一眼眼色，就轉身去調試鏡頭和攝像機了。
“蘇姚？”程澤皺眉。
他們兩個不知道在說什麼，而且似乎是關於自己的，是個人都會覺得不舒服。
蘇姚麵不改色，眸色卻比起之前柔和了不少，“沒什麼，隻是和唐德商量了一下拍攝的事情。”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像是透露了很多事情，但其實什麼都沒說明。
在商量關於攝像的事情，但到底是什麼事情？
不過蘇姚沒給他繼續詢問的時間，瞟了他身上的衣服一眼就淡淡道，“你先去換衣服吧，我先拍攝。”
今天的拍攝是兩個人的內容，但也是循序漸進的，在鏡頭中出現的先後順序也是很重要的。
就算是硬照，也是一幕幕的小故事。
程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裏沒有了笑容，沒有了溫和，隻剩下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
壓抑沉悶又令人不舒服。
不過這個目光隻出現了一瞬，他很快就轉身走遠了。蘇姚眯起眼睛，隱隱有種奇怪的感覺。
在之前和程澤楊森的交流中，楊森一直是占據著主導地位，程澤一直都屬於不說話，或者說話也隻不過兩三句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