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程澤這番話，可以說是完全改變了蘇姚對他的看法了。
“抱歉，程影帝、”沉默了許久，她才緩緩開口，眉眼間染上幾分笑意，也有些歉疚，“我為您的說法和想法心動，畢竟我也算是半個圈子的人，自然也對那樣的舞台有所向往。”
“但是我終究是個商人，商人重利，我所不能舍棄的東西也有許多。若是真的如您所說的那樣，去進軍娛樂圈，對我來說，或許並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總之，多謝您的好意。”
說完她微微頷首，莞爾一笑便轉身離去，說話間語氣也親和了不少。
程澤眯了眯眼睛，他對她的興趣越來越大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他揚聲道，聲音卻也還是不大不小的，周圍很空曠，除了他們三個也沒有別人，也不用擔心被人聽見。
蘇姚先是站定在原地，轉身看他的時候有些驚訝，卻也點了點頭，“如果是我能回答的問題，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是誇張的說法了。
“不需要這麼多。”程澤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沉默了兩秒鍾才輕聲道，“我想問你，認識曲家的小姐嗎？”
這話一說出口，蘇姚的目光就深沉起來了。
“怎麼會不認識。”她眯起眼睛笑，“我和曲家小姐還有不少的淵源呢，這些事情應該許多人都知道，還不至於讓您親自來問我吧？”
她的態度有微妙的變化，程澤動了動眉毛，有些不喜。
不過這種反應也算是正常的。
“我和曲家小姐有些淵源。”他也不隱瞞，幹脆的就說了，“坦白說我之前對你的觀感很差，但是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我覺得你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人不能憑借著主觀的思維去臆測另外一個人。所以我想聽你說說看。”
他的態度很溫和，也很誠懇。可惜蘇姚並不想給他這個麵子。
“我和曲小姐之間，認識也知道彼此，但沒什麼特別了不起的關係。我也不想提及這些，等下還要拍攝，程影帝還是去好好的準備一下吧。”
她垂下眼淡淡道，整了整袖口，寬大的家居服袖口露出一截白皙柔嫩的手腕，微垂了一下，“因為我還有些很要緊的事情，所以希望拍攝的進度能夠盡量的快一點。”
說完這些話，蘇姚也沒再停留，直接就走了。
程澤站在原地，也沒說話，隻是沉沉的看著她的背影。在寬鬆的家居服下，籠罩的身影反倒是顯得更加的纖細。
她的身材很好，雖然纖瘦卻不是那種骨架子的感覺，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大的地方也不小。不管穿什麼衣服都好看，最難能可貴的是，這樣一副好看的容貌和動人的皮囊，自己卻還懂得努力。
“太可惜了。”他許久才垂下眼睛，歎了口氣。
楊森瞥了他一眼，驚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你說這麼有良知的話。怎麼了，舍不得動手了？”
“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間有什麼矛盾，但我覺得人家人還是很不錯的。你隨便的動手的確是不好，還是要謹慎的好。”
話還沒說完，就收到了程澤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吧，我不說了。”他聳聳肩，老老實實的閉嘴。
程澤收了笑意，從這邊遠遠的能看見那邊的動向，蘇姚已經換好了衣服出來，他之前已經拍攝了不少照片，所以現在主要是在拍攝她一個人的部分。
本來這些內容他不在這裏也沒關係，但他待在這裏，也沒誰能說他。
“我本來想過了。”程澤一邊看著那邊拍攝照片的人，一邊歎息著道，“要是她接受我的建議的話，接下來的手段都不需要繼續用。我的目的基本就已經達到了，不過是用了比較溫和的手段。”
“可惜了，我還是很喜歡這個孩子的。”
他輕輕歎了口氣，黑眸裏麵清晰的倒映出對正在拍攝的女人濃濃的惋惜。
可惜在這裏，所有人的心神都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女人身上，唯一注意到他表情不同的人，也就隻有一直站在他身邊的楊森了。
看著程澤臉上的表情，楊森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雖然不知道他想做的到底是什麼，又是為了什麼人要這麼做，但是開弓必然沒有回頭箭。
“我能問你為什麼嗎？”忍了半天，他還是輕聲道。
程澤正在看蘇姚拍攝，她的確是個優秀的模特，在這個她所擅長的領域，能夠輕鬆的展現出自己的魅力。而且還不會讓想要展示的產品被她的容貌奪去了光芒，反而是相得益彰。
這才是作為模特最困難的一件事。
“為了高興。”聽了楊森的問題，他頭也沒抬，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