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慢條斯理的帶上口罩，連帽衫的帽子戴在頭上，遮住了柔軟蓬鬆的發絲，他從口袋裏掏出墨鏡，遮住眼睛。
一張酷帥精致的臉被遮掩的七七八八。
或許是因為口罩，說話的聲音有些甕聲甕氣的，“好了，我就先走了，再見了，蘇，姚。”
他走了，走的時候和來的時候一樣，沒被人發現，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蘇姚垂眸，心情很不好。
和他聊了這麼一陣子之後，她越發的覺得煩躁起來。這些事情的發生，還有別人對她的算計。
其實沒什麼多說的，歸根結底，都是因為她太弱了。
放在桌上的拳頭緩緩握緊，她閉上眼睛，忽然笑了一下。
要是很強的話，比任何人都強的話，又怎麼會出現現在的這些事情？最開始成立eva隻是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同時也有些隱隱的想法。
她能夠自己有自己的事業的話，就不會像是當初那樣，事事都被別人左右著。
但是事實是，她現在的確是有了自己的事業。卻還是被桎梏著，寸步不能前進。或許因為這些的關係，反而更加受到製約。
都是因為太過弱小。要是能夠像是梁子誠那樣，或者是比他做的更好，又怎麼會發生這些事情？
蘇姚的拳頭越發握緊，最後深深的吸了口氣，輕笑了一聲。
***
“今天也沒發生什麼事情。”季陽把一盤紅燒魚端上餐桌，淡笑著道，“但是我出去買東西的時候，看見了有記者蹲點。”
“和以前生活的時候相比，應該也就是多了兩倍的人吧。”
“也沒有像是以前那樣躲起來，有些就很直接的站在小區門口。”
他出去的時候，也看見了一些喬裝打扮的人出去，一看就是明星。然而那些記者都像是睜眼瞎，根本不管不顧。
蘇姚抬手拿過筷子，歎了口氣。
他說的這些，她今天也已經切身的感受到了。
今天回家的時候，車子差點就開不進來。無數的記者蜂擁而上，閃光燈的光線幾乎能閃瞎人眼。
滿耳都是嘈雜的聲音。
“心累。”她歎了口氣。
季陽倒是不怎麼在意，給她和蘇蘇各自夾了一塊魚腹肉。自己也嚐了一下，眯起眼睛笑笑。
“鹽巴好像加多了一點。”他低喃了一聲。
“你也不用太在意，反正這些大部分都是空穴來風的事情。季夏那邊應該是有人撐腰，但是這件事情策劃的周密也不周密。”
周密在猝不及防而且完全沒有被人發現，不周密在，並沒有在eva方麵多做什麼手腳，比如說消滅當初的原稿之類的。
他想的很正確，蘇姚沉吟了一下。
“我總感覺背後還有什麼事情。”她心不在焉的吃著碗裏的肉，“既然策劃了這些，總不會讓我輕易的解決。”
“要是eva不是現在這樣的規模，季夏也不敢算計到我頭上來。”
她略微垂下眼睛，長睫遮掩住眸中的流光，看上去有些失落。
“你不能這麼想。”季陽淡淡道，“規模大了，麵對的風險就更大了，一定的好處麵對的是更大的危險。”
“到時候，真正的要力挽狂瀾可能就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包香煙，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又收起來，冷淡的道，“現在的這些，也不過是小打小鬧，很容易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