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涼微想,日子原本就不是用來將就的,自己表現地越是卑微,有些東西就會離自己越來越遠,如果是那樣,倒不如讓自己活地灑脫一些。
摩挲著瓷勺的手微微一頓,麵上卻是翩然而笑,然而隻有她自己才會清楚這樣的表情意味著什麼。
而就在這時,大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聲響,緊接著,她便聽到了幾聲呼救。
隱隱約約,像是在喊著“開門”兩個字,距離有些遠,阮涼微聽不真切。遲疑了幾秒鍾,她索性放下手裏的勺子走了出去。
大門外,確實有個女人,染著一頭金黃色的大波浪,衣著暴露,手裏舉著一雙恨天高,眼神裏滿滿都是驚恐的神色。一看到阮涼微,她就迫不及待地揮舞著手另一隻空出來的手,“求求你,救我!”
沒有多想,阮涼微直接打開了門,她剛把這個陌生女人扶到客廳裏,便聽到外麵罵罵咧咧的聲音,多是說這個女人是個騙子之類的。
她稍稍地平緩了一下氣息,長而翹的睫羽隨著她的呼吸有節奏地顫動著,薔薇色的唇瓣緊緊地抿在了一起。半晌,這個陌生女人忽然抬起頭,緊接著,便把戴在頭上的假發摘了下來,她看著阮涼微,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你好,我叫駱奈奈,剛剛謝謝你救了我。”
話音剛剛落下,便已經有一杯熱水遞到了她的手中,駱奈奈捧著水杯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才繼續說,“我跟那些人打了個賭,結果我輸了,按理我需要用我的身體作為補償。”
察覺到阮涼微略顯狐疑的神色,她又慌慌張張地擺了擺手,“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做那種職業的,我隻是心情不好,喝了一點酒,所以才會犯糊塗。”
輕笑了一聲,阮涼微這才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你放心,若我真把你當成不好的姑娘了,我方才就不會救你了,我叫阮涼微。”
阮涼微?三個字剛剛從阮涼微的唇邊滾落,駱奈奈就驚喜地叫出了聲,“原來你就是阮涼微啊,我認得你,你是宋連城宋大總裁的妻子。”
“對了,聽說你前段時間差點被那個什麼林氏集團的董事長玷汙了,怎麼樣,那件事情解決了麼?”
阮涼微斂下秀眉,稍稍把不好的情緒遮擋了起來,而後才重新抬眸,“沒事,都已經過去了,對了,你家在哪邊,你現在的這副樣子打車應該不方便,我送你回去吧。”
搖了搖頭,唇瓣翕動,“還是不用了,我……”
不等她說完,阮涼微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而後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駱奈奈的身上,“沒關係,走吧,我剛好也想出去散散心,就當是你陪我的。”
駱奈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後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嗝,酒精的味道撲鼻而來,嗆地阮涼微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
拿出車的備用鑰匙,阮涼微刻意在自家的車庫中選了最低調的那一輛,見她仍是有些扭扭捏捏,看玩笑地調笑著,“駱小姐,我有駕照的,而且開車好久了,所以,你不用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的。”
緊接著,她便繞到了副駕駛座的位置打開了車門,“不用怕,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