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意思坐在他的腿上,唐嶼時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就這麼靜靜的看向我。
我被他盯得有些發毛,尷尬的笑了笑,“你幹什麼呢。”
“喊我的名字。”
“唐嶼時。”我老老實實的應答道,聲音很死板。
他聽到我這麼喊卻突然笑了,就像是黑暗中綻放的一朵罌粟花,是那麼的具有毒性,卻讓人舍不得離開眼睛。
我聽見他富有磁性的聲音回響在我的耳畔。
“再喊一遍,不要喊姓。”
“嶼時。”我喊道。
“再喊一遍。”
“嶼時。”
“再喊一遍。”
“唐嶼時你今天抽什麼風!”我忍不住了,就罵了一句,本來這放在平常是沒什麼事,但是今天的他看起來格外的詭異。我咽了咽口水。
“這樣很好。”
過了一會兒,他才吐出這麼一句評價,我呆呆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其實我特別喜歡唐嶼時的尾音,總讓人心裏有種麻麻的感覺,要是想想,他對我也不壞,我要錢的時候給我錢,總是適當的送我一點小禮物,一些小驚喜,他能冬天帶我去泡溫泉,能在夏天帶我去遊泳。
但是他是我的金主,是我永遠都不能直視的存在,我們倆是最上不得台麵的陰暗關係,如果當初沒有我,他現在懷裏抱著的應該是另外一個美佳人,說不定比我聽話,比我漂亮。
胡思亂想中,我迷糊的將那個問題問出了口。
“唐嶼時,如果你當初沒有遇見我,你說不定會遇到一個比我還要完美的床/伴。”
他聽到我這話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了一個彎翹的弧度。
“你終於承認自己很不足了?那還不盡心一點服侍我。”
哦!
我原本迷茫的神誌瞬時間清明了,原本還想煽情一些,結果全部被這家夥破壞了。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脖子上感受到了一陣涼颼颼的觸感,我順手摸過去,像是個墜子。
“這次可不要弄丟了,每天都必須帶著,我要看到。”
溫溫的觸感從耳垂處傳來,唐嶼時咬著我的耳朵,含糊不清的說著,我的臉有些漲熱,就像是高燒了一般。
“你的頭發是有多久沒洗,全是發膠的味道。”
唐嶼時很嫌棄,煞風景的說道,甚至於將我趕走。他抬起眼皮,朝我丟下一句如果不將自己收拾幹淨就直接光皮出門的話。
他是以什麼表情說的?
對了,那種走在馬路邊踩到臭狗屎的語氣。
我昨天才洗了頭,隻是拍戲的時候化妝師為了上鏡,抹了許些發膠,這會兒倒是被他嫌惡。
我很不情願的走進了浴室,在照鏡子的時候才看清那個墜子的模樣。
像是白金,比銀子要亮,不過看起來很低調,是一個太陽的模樣,旁邊還有少許碎鑽點綴,很是別致。
我方才還擔心他送了我什麼了不得的大物件,帶出去會招搖,沒想到他一改往常。我喜歡的緊,也就不計較了。
等我出來的時候他正要出門,我愣了一下,“你走了?”
“公司裏有些事,怎麼,”他頓了頓,“要我陪你?”
後麵的那句話純屬調戲,我立馬閉了嘴。
就在他即將出門的那一刻,我剛準備鬆口氣,沒想到他又轉了回來,他一把將摟住我的腰,將我壓到牆角邊。
“你你你,不是要走?”我結結巴巴的看著著他,他壓著我,離我那麼近,我難免緊張。
他慢慢的向我靠近,最後在我耳輕輕說了一句。
“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