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今天就到這吧。”感覺口幹舌燥的雷永澤突然收了雙手,卻又留戀似的看了兩眼還是青色卻油光閃閃的皮膚。
“好、好,明天再按吧。”錢似玉既是口齒不伶俐,身體也滾燙到像幹涸的土地,急需要冷靜一下。
背轉了身體的雷永澤看不到表情,錢似玉也沒好意思去看他,她自己滿臉通紅扯著衣服,也不知道怎麼就同意他給自己搽藥了。
“你這幾天不宜多動,也不宜辛辣刺激的食物,我會煮些清淡的粥給你的,你先好好休息,我走了。”急急說完話的雷永澤抬腳就往門外走,可剛到門外一站就僵住了。
屋外兩棵大李子樹,顯眼得很,這不就是自己的房子嗎?慢慢轉身的雷永澤覺得今天做事總是魂不守含的,在進自己房門時他都格外抬高了腳。
感覺熟悉人影又晃到自己眼裏來了的錢似玉更慌了。她將背一扭對著來人問:“我要休息了,你又要做什麼?”
望著異常熱悉的房間,雷永澤苦笑不得,“我,看看書,不會吵你的。”
邁動生硬的雙腳,雷永澤坐到了窗前,隨手拿起一本書亂翻了起來。腦子裏一片嗡嗡亂響,眼裏又不能集中精神,他唯有把書頁翻得“呲呲”作響。
因為屋裏多了一個人而難以平靜心神的錢似玉在聽到那時響時頓的“呲呲”聲時,更加難平靜了。心隨著那聲響躁動起來。
“我說你有完沒完?吵死人了。”掀了被子坐起的錢似玉瞪大眼看那心不在焉的看書人。
眐了自己手裏的書一眼,又難堪地看了她一眼,雷永澤輕輕放下書板直了身體直瞪瞪望著書上的字。
屋子裏終於安靜了,可錢似玉內心還是不平靜。這算什麼啊?罵他兩句屁都不做一聲,還老老實實裝模作樣給她看。那天夜裏對她的狠勁去哪了?難道他也良心發現想補償自己了?
扭扭捏捏了半邊,錢似玉實在受不了這怪異的氛圍。她起身下床,且撐著腰且偷偷觀察四下。
“這是你的房間?”
聽到話聲的人抬眼看她,“嗯。”
“你從小就住這樣的地方,比錢府下人住的還差啊。”耿直的錢小姐就是有戳人心窩的本事。
“我本來就是下人,能住這樣的房子就不足為奇了。”
似乎這樣的談話更讓兩人拉開距離。錢似玉思索著要換個什麼話題,而雷永澤也覺得身份地位就擺在眼前,不想承認也不行。
兩人沉默著相對片刻,都有心改善眼前這沉悶壓抑的氣氛。
“你看什麼書?”
“你腰好些沒?”
互問過後兩人又是一陣沉默,此時更比剛才尷尬。
“嗯……你先說吧。”不好意思側了下身的錢似玉衝著自己腳尖問他。
“哦。”雷永澤連忙拿起書手忙腳亂翻到首頁:“……婦科千金方?!”
錢似玉臉上更覺緋紅,雷永澤覺得自己連臉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我口幹,要喝水。”錢似玉和他談話真是麵紅耳赤,口幹舌燥。
“哦。”又是一陣手忙腳亂,雷永澤才將清水倒好。遞到低垂著頭的錢似玉手邊,看她咕嚕兩口喝幹淨。
“還要嗎?”瞧著她手中握著自己的杯子,雷永澤不由將目光下移到她嘴唇上。
她喝的是自己的杯子。雷永澤莫名激動起來,盯著那張咂吧的嘴狠狠看。
被清水潤澤過的唇粉嫩流光,舔舐唇角的小舌頭撩撥得雷永澤喉間幹涸,他也不自主的舔了下自己的嘴巴。
“再來一杯,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