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房門被大力撞開,裏麵的人嚇了一跳,但看見來人後卻是不以為意坐到了椅子裏。
“翠兒,你把錢似玉交出來!” 衝進來的雷永澤對著翠兒劈頭蓋臉就是一句,可見屋裏隻有她一人便更加又氣又怒起來。
“怎麼你沒見到小姐嗎?”故作驚訝的翠兒反問他,“小姐她去找你了,就是往你出去的那條路去的。”
“……你,對她說什麼了?”隱隱覺得有事的雷永澤卻看不出翠兒有什麼不對勁之處,反而覺得她一口一個小姐很是不解。
“我說你去送沈小姐和顧連長了,她就跑出去找你了。”輕描淡寫的翠兒讓雷永澤很不相信,他直直瞪著問:“真的?你不是很討厭錢似玉嗎?還恨不得找人糟蹋她,你怎麼又好心了?”
翠兒好笑的轉眼向他,“你不是也很想讓她不痛快的嘛,最後還不是變卦了,那我怎麼能不識時務呢。”
“這、這是我跟她的事。”雷永澤轉而又說:“你告訴她的事絕不像你嘴裏講的這麼簡單,你最好期盼她平安無事,否則我……”
“你想把我怎樣?”翠兒突然冷了臉對雷永澤,嘿嘿冷笑說:“你最好期盼你能找到她吧。還有……”翠兒向前一步直視他,狠狠道:“雷永澤,你有沒有想過她根本就不想待在這山上,根本就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倆的差距太大了,而且你太讓她失望了。”
最後一句翠兒說得異常重,簡直像塊秤砣沉重到雷永澤的心底。白虎山之大,若是再不去找人,錢似玉有可能遇到冬眠蘇醒過來找食的野獸。
雷永澤狠狠瞪了翠兒一眼,“但願她無事,否則你我兩人便是害她的人。”
良久,翠兒還在咀嚼雷永澤甩下的這句話,驀地臉色猙獰對著門口大罵:“哼,要死的人隻有你和她,關我什麼事,雷永澤你真是不識好歹。”
急忙就往剛經過的那條路上跑的雷永澤知道翠兒是沒安好心,可他沒時間跟她耗了。都過去這麼久了,錢似玉的一點印記都沒看見,他是越想越害怕。
心急如焚的人剛過一顆大槐樹後又急急折回。雷永澤看見樹下扔了數根被折斷的樹枝,地上一旁的野花有被人狠狠蹂躪過的痕跡。
看著地上爛成一團泥色的花瓣雷永澤竟偷偷開心起來,錢似玉一發脾氣就有拿身邊東西撒氣的習慣。這裏肯定是她來過的地方,可她在這裏生什麼氣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雷永澤緊跟地上的印子,卻發現地上淺淺淡淡的痕跡延伸到了深山裏。
她一個人往山裏麵跑去幹什麼?
雷永澤心裏不知道,錢似玉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跑到這裏來。
兩眼所到之處不是山就是樹和草,哪個方向都差不多一個樣啊。不認識路的錢似玉頓時又把雷永澤恨上了:若不是因為他,自己怎麼會生氣;她不生氣就不會隨便一頓亂走了。
“雷永澤,遇上你我真是倒大黴。”對著天一聲大吼的錢似玉憤憤不已,可下一秒她又希望這個冤家能來找她,“雷永澤,我限你太陽下山前找到我,不然我一輩子都不理你了。”
不知不覺在山裏轉了許久的錢似玉心裏開始發怵了,越走越找準方向,還天氣越來越陰了。任何一個風吹草動都讓錢似玉驚嚇不小。她一邊按著自己的心髒,一邊緊張兮兮念著:“雷永澤,你快出來吧,你出來我就不生你的氣了……那、那、那是什麼?”
前麵青草濃密幽深,還一聳一聳的。空無一人的深山本來就草木皆兵,現在這“沙沙”作響的青草地更是讓錢似玉望而卻步不敢上前,可也讓她不敢後退一步。她怕自己一動就衝出來個什麼東西咬住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