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陳少臻這家夥到底行不行啊?聽外界外聞,他大哥似乎比他有本事多了。”
李府裏,李老爺和兒子正在為修鐵路一事籌謀,半路殺出個陳家大少爺讓他們有些始料不及。
可李老爺老謀深算,對於陳少爺的小心思如何不懂。不見兔子不撒鷹一直是他經營多年的經驗。
“哼,那小子已經坐不住了。我讓人打聽了下,才知道他竟買了幾個人去劫殺錢家小姐,真是膽大包天啊,幸好我家沒和他扯上過深關係。”
李大少聽他爹一講也吃了一驚,他想不通這斯文少爺腦子裏裝了什麼。“爹,聽人說這陳少爺去了錢府後,錢家小姐就被人強行常走了,那人還是跟陳少爺一起來的。那天錢府附近都熱鬧翻天了,有不少人看見是那人騎著馬擄走了錢小姐。”
“這樣,看來這其中必有文章了。我們靜觀其變,千萬別中了別人奷計。”
跟隨陳少爺來的人不就是那人嗎?突然偷聽到父兄談話的李小姐既是高興又是擔心。
“那小子也不知聽了什麼人的話,讓那幾人守在白虎山往江市的道上,他認為錢小姐會從白虎山上下來,嗬嗬。”
李小姐湊耳聽到這再也待不住了,他父兄前段時間還在打自己和陳少爺的主意,現在又變轉方向靜靜旁觀了。這樣對自己來說確是好事,可萬一那人也跟在錢小姐身旁就不妙了。
太陽落山飛鳥歸巢,急忙整理了一下的李小姐躲過父兄打開後門偷偷溜了出去。
往那條路上去還有一條小路,說不定插進小路後有可能遇上他呢。
“雷永澤都怪你慢吞吞,你看天都黑了,什麼時候才能到家啊?”
雷永澤又聽到錢似玉的叫罵聲了,可他卻聽得悠然自得滿心歡喜,對著暗沉沉的道一瞥,不在意說:“怪不得天黑了,原來走了這麼久了,要不然我們歇一晚再走吧?”
果然他居心不良。一路上盡找自己喜歡的話聊,還好心介紹所看的花草給自己認識……居然是想拖延時間!
白虎山已經下來了,那家就盡在眼前了。錢似玉歸家的心似箭,可要與雷永澤分別也即在眼前,她的心揪在一起反倒不催促雷永澤了。
錢似玉猶豫不決的神情讓雷永澤信心滿滿,隻要她有一絲不舍,他就會趁勢出擊,他就不信錢似玉說不出“愛”這個字。
“你坐著,我去前麵找找看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
錢似玉看了眼前方暗黑一片的方向,擔憂道:“算了,包裏不是還有吃的嘛,你別去了。那裏黑漆漆的能有什麼吃的啊?”
雷永澤包裏隻有幾張煎餅子,水也喝得差不多了,他想去前麵看看還能不能找點野果之類的給錢似玉解解乏。
“你拿著這,我去去就來。你吃了一天餅了,口裏一定很沒味。”雷永澤將隨身帶著的匕首放到錢似玉手中,摸了摸她擔憂的臉,滿意的輕聲一笑,“等我回來。”
心裏突然很不舍,錢似玉扯著他的手說:“小心點,快點回來。”
前方就是江市境內,但因與剽龍鎮為鄰,這一段路少有人居住。雷永澤想要找點野果已不太可能,因為前方暗伏的人頭攢動,引起了另一小道上人的警惕。
“小心,雷大哥,這裏有埋伏。”突然從斜裏衝出一條人影,李小姐遠遠就看了高大的人身,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就大叫起來。
“不好,有人出來了,我們上嗎?”
等得快發黴的陳少爺凝神一看,果然是坑害自己的雷永澤,卻沒看見錢似玉,莫非剛才那突然冒出的女聲就是她。
“上,是男是女都幹掉。”陳少爺一聲令下,那四個人立即就竄了出去。
同個方行不同動響,雷永澤立馬警惕起來。順著聲音他看見一個女子提著盞半亮的桔燈正向自己跑來,而她身後還緊跟幾道黑影。
“雷大哥快跑,他們是來害你和錢小姐的。”
“李小姐,怎麼是你?”看清眼前來人雷永澤怔愕一下,立即將她拉入身後,對著那四人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害錢小姐。”
“他們是陳少臻花錢請來,雷大哥你小心。”跑得氣喘汗流的李小姐躲在這高大身形的人後有說不出的安全感。
“哼,管你們是誰請來的,隻要敢傷害似玉一分我雷永澤就要他們後悔活在這世上。”錢似玉在白虎山上受了不少罪,雷永澤悔恨不已時心裏還壓著這口氣沒舒,現在遇上這些人攔道已然動了殺意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得罪了兄弟。”
四人合圍立即將兩人圍在中間,頂天立地的雷永澤雙目在夜裏暗閃凶光,電光火石間隻有出手如風的聲響。
“怎麼還不回來?他到底找什麼去呢?”等得不耐煩的錢似玉無聊地嚼了兩口餅子,幹巴巴的真是不好吃。
“砰!砰!”前方兩聲響打破了山道上的寧靜。
正是無聊的錢似玉突覺心跳異常,扔了餅子就向前麵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