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殺了人？”
張恒一回到星域，就是聽到了練紅裳的聲音，張恒看了練紅裳一樣，然後也沒有說話。
練紅裳對張恒的不理不睬是絲毫不介意，她隻是淡笑了一聲，說道：“看來還殺了不少的人……”
然而張恒依舊還是沒有說話，他默默地走著，其實張恒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了，然而卻是沒有任何一次是讓張恒這麼難受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其實按照那些人所犯下的過錯，本是罪不至死的，然而張恒卻依然還是選擇了殺死他們！
而且這一殺就是幾十個人的殺！
雖然說現在的世界，已經不是可以拿來和以前的世界對比了，但是此時那麼多人死在自己的手上，依然還是讓張恒感到了一陣惡心！
他朝著前麵走著，卻是感到有人在背後抱住了自己……張恒知道，那是練紅裳在安慰自己！
“殺人者……恒殺之！不要有婦人之仁，那不是現在的你所需要的……”
練紅裳的聲音傳來，顯然是在勸說張恒，她不知道張恒為什麼殺人，也不知道張恒此時的情緒為何如此的失落，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安慰張恒，心中的靈犀，讓她知道張恒此時心中的彷徨。
張恒停下了腳步，他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不是殺人者，人恒殺之嗎？”
聞言，練紅裳笑了笑，說道：“那隻是普通人……你還擔心你會被人殺？記住，你是辦大事的人，那些不聽話的人，殺了就殺了！殺一人，救十人，不可殺！殺一人，救百萬人，可殺！”
這是量變的關係，你為了救十個人而殺死一個罪不至死的人，那你就是殺人犯！
但若是為了救百萬人，而殺死一個人，那你就是英雄！
顯然，此時張恒要做的事情已經不是救百萬人那麼簡單的，若是以練紅裳這個女魔頭的標準來衡量的話，那張恒這一次根本是站立在梟雄的角度上思考問題的！
殺人和救世，從來是不矛盾的！
而張恒剛才的自責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此時張恒的心結也算是解開了不少，或者這樣的說法，是足夠讓他堅持這樣的路一直下去的！
張恒回頭看了練紅裳一眼，然後是說道：“我有點奇怪，當初分化靈魂的時候，是不是把所有的惡，都集中在你身上了？”
顯然，張恒說的是時空大帝把練紅裳和許惠美的靈魂分開的時候，隻是這一部分的記憶張恒是有些模糊，隻知道個大概，卻是不知道細節。
這個頗有些冒犯的問題卻隻是讓練紅裳淡淡地笑了笑，她並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抱著張恒。
這種感覺，就像是害怕下一秒張恒就要離開了一般。
然而，抱著沒多久練紅裳就是自己鬆開了手，她捋了捋自己的發絲，站在張恒的身後一臉的平靜。
此時在前麵的村落卻是傳來了人們的嬉笑聲，張恒走了過去，才發現是幾個女人在聊天發出的笑聲。
蘇家的兩個女人還有吳天盛的妻子都在，小悠則是抱著愛麗絲孩子，一邊坐著的是黃姚，而愛麗絲顯然比較喜歡安靜，此時卻是不在這裏。
看到張恒出現，這些人都是有些驚喜，蘇宜茹是站了起來有些興奮地說道：“表哥，你來了啊！”
張恒點了點頭，隻是笑著並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卻是在左顧右盼著，至於練紅裳卻是沒有跟著張恒進村裏來。
看到張恒左顧右盼的樣子，黃姚不禁是笑了出來，說道：“你是在找惠美吧？”
黃姚的話引來了一陣哄笑，隻是這笑聲都是善意的，雖然帶著些微的嘲笑，但不可否認這是在開玩笑。
聽到了這些人的笑聲，張恒心中倒是放鬆了不少，此時大概也隻有這個地方會有人敢這麼對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