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接過檢查報告,見上麵果然寫的是一切正常,頓時一顆心就放在了肚子裏。
“正常就好,現在我們家沒什麼事情是比你們娘倆平安更重要的了。可可啊,千萬不要跟任何人生氣,誰要是欺負你了,你就來跟我說,我幫你訓他們。行了,你先坐著吧,我先上樓換件衣服,一會兒也該吃飯了。”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望著老爺子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樓梯上,可可的嘴角掛著好大一抹笑容。
蕭夫人不可置信的從可可手中搶過那份孕期檢查報告,一遍又一遍地盯著上麵的檢查結果看,希望自己能夠從上麵找出什麼破綻。
可是最終,她什麼破綻也沒有找出來,這份檢查報告上的的確確寫著:一切正常。
“你沒流產?”蕭夫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方可可,再也笑不出來。
可可的臉上綻放著無比明媚的笑容,望著蕭夫人道:“媽,開心嗎?這是我送你的大驚喜。你不是這幾天心情不好麼,所以從昨天晚飯過後,我就絞盡腦汁想了這麼個驚喜給你,你有沒有覺得心情好了很多啊?說真的,我還真得感謝你,要不是那碗雞湯,我可沒有這麼多靈感。”
可可說完這些話後,心裏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她直接從沙發抱枕後麵揪出程淵今天給她買的那隻毛絨安撫兔子,拿著它在蕭夫人麵前晃了又晃,故作想起什麼似的又低聲說了一句,“對了,媽,下次再想給別人加料的時候,最好換個傭人。崔姨年紀大了,眼神不好,手也抖。你說我就站在她身後,她怎麼愣是沒發覺呢?還有啊,她這一下料,就下錯了碗,這可就不對了。你今天是不是整個人都特別不舒服,頭昏又想吐?這事兒你可真找不到別人算賬,還是問問自家的傭人下了什麼藥,下了多少劑量吧。這樣你也知道該怎麼治病,對症下藥嘛,對不對?”
蕭夫人看著方可可,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方可可,你是說你把下了藥的雞湯給我的雞湯換掉了?所以我喝掉的是加了米非司酮的雞湯?”怪不得她這一整天都覺得渾身沒力氣,任何一個人吃了那種激素藥,都不會舒服到哪裏去。
她隻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這麼個小丫頭給耍了。
方可可知道蕭夫人最討厭自己喚她“媽”,她討厭自己跟她攀關係。
所以,她今天偏偏就要這麼叫,反正今兒晚上她也不是為了讓蕭夫人過得舒心的。
想到這兒,她繼續對蕭夫人說道:“媽,這話可不要亂說,我什麼時候換掉雞湯了?明明是崔姨年歲大了,頭暈眼花將雞湯放錯了位置,可不是我換的。所以你要真是責備,還是問問她比較好。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先上樓了,吃飯的時候記得讓崔姨叫我一聲。”可可說完這句話,轉過身就往樓上走了。
她知道自己隻有告訴蕭夫人,是她親眼看到了崔姨往雞湯裏加東西,蕭夫人才有可能不將這事兒懷疑到程淵的頭上。
還有,她之所以把所有的責任都往崔姨身上推,恰恰是因為這樣說,才是不會傷到任何人的最好方式。
崔姨的所作所為都是蕭夫人指使的,所以她口中所指出崔姨的每一件錯誤,恰恰就是在反射蕭夫人自身。
她怎麼可能會責備自己犯下的過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