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強忍著心中的怨火轉出來的孝順仁義雖然沒有博得蕭夫人的青睞,可是蕭承念在一旁看著卻特別吃這一套。
她現在隻覺得所有的錯都是母親一個人的過錯,可可已經一忍再忍了,可是母親卻一點不饒人。
更何況今天這事兒原本就跟可可沒關係,她是為了陪自己去醫院檢查才會出門的,要不然人家懷著身子怎麼可能願意每天往醫院跑?
她蕭承念從來都是“幫理不幫親”,今天這事兒本來就是蕭夫人不占理,她不可能讓可可因為她媽媽受委屈。
承念想到這兒,直接一把拉起可可的手就往外走,邊走邊道:“可可,咱們不要理她,她就是大小姐脾氣,大小被她家裏給慣壞了,我們走。”
可可沒吭聲,任由蕭承念拉著,身後傳來了蕭夫人的咆哮聲,她卻隻當什麼也沒聽到。
出了蕭家別墅的大門,蕭承念本來想打電話讓司機從車庫裏開出一輛車來把她們送去醫院。
可是後來一想,她經曆的這事兒實在是見不得人,要是被司機嘴快跟母親彙報她今天去做了什麼那可就糟糕了。
想到這兒,承念連忙對可可笑著說了一句,“可可,咱們別用家裏的車了,打車好不好?”
可可點頭,說“好”。
反正對於她來說怎麼去都一樣,如果蕭承念不介意,坐公交車去也可以。
盡管是打車,可承念還是在叫車軟件上約了一輛寶馬,叫這車一次的錢足夠可可平時去醫院好幾個來回了。
每次坐在這種所謂的好車上時,可可就會感慨自己也許真的天生就不是做富家小姐的料,她從來都分辨不出高檔車跟低檔車的區別是什麼。
對於她這個不會開車也買不起車的人來說,同樣是坐在車後座,一百萬的車和十萬的車抵達相同地點的時間差不多,遇上堵車一樣沒有優先行使權,所以可可對此一點感覺也沒有。
坐在車上,蕭承念又忍不住開始玩手機,還拉著可可非要加她的微/信和微/博。
可可任由她去了,不過她現在的心思亂的很,根本沒在意過蕭承念去她的微博上翻找什麼,她滿腦子都在想著自己到底用什麼辦法才能找到母親。
或者說她到底要用什麼辦法才能逼迫蕭夫人對她說出實話,告訴她媽媽到底是不是被蕭夫人劫走的?
報警?自己出去貼尋人啟事?在新聞上發布母親失蹤的消息懸賞重謝?
還是給匿名先生發郵件,求他幫忙?
可可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炸開了,為什麼每天醒來自己的麵前都會有那麼多的麻煩在等著她?
她想出來的每一個看似不錯的解決辦法,如果仔細去思量,都不是什麼值得去嚐試的好辦法。
這每一個辦法背後都藏著無數的隱患。她根本無力去解決的隱患。
這世間最讓人難心的事兒,不是她遇見了天大的困難,而是當她遇見這天大困難的時候,身邊卻連一個能夠商量辦法的人都沒有。
就在這時,承念突然拿著手機將頭湊過來,伸手指著屏幕上麵的照片問方可可,“可可,這張照片上穿黑裙子的那個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