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在屋子裏轉了一整圈,既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也沒有聽到任何響聲,好像剛才的提示音就隻不過是她自己的一種錯覺。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剛才那個提示音好像是在她給匿名先生回了郵件之後發出來的。
難不成那個匿名先生的手機現在就在她的房間裏?
盡管她知道這種猜想可能有點過於大膽,但她還是想要試一試,萬一她的猜測是對的呢?
就算是不對,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不過就是嚐試一下罷了。
即使是猜錯了,大不了她再給匿名先生發一封郵件解釋一下就是了,也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這麼想著,可可便又拿起自己的手機,給匿名先生發了一封郵件,上麵就隻有一個省略號。
當她按下發送鍵的那一刻,同時也將耳朵豎了起來,仔細辨識著這個屋子裏麵各個角落隨時可能發出來的聲音。
果不其然,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當她發出郵件的幾秒鍾之後,屋子裏突然有某個角落又傳來了一聲提示音。
她先是一愣,隨即便按照自己的直覺直接走向了床下,掀開了很厚的白色床墊。
當可可親眼看到一個亮黑色的手機就放在那兒時,她終於相信了自己剛才聽到的一切都不是幻覺,這個手機果然在這裏。
匿名先生的手機竟然出現在這裏,是不是代表著她之前一直想要否認的猜測都是真的?
她不假思索地將手機拿起來,劃開屏幕見沒有密碼,便直接點進了郵箱。
她發現郵箱的用戶名上寫著“蕭”的拚音。
而整個手機裏,除了郵箱之外,她價值找不到半點有用的身份線索。
通訊錄是空的,相冊是空的,短信也是空的。
除了郵箱是在登錄的狀態外,這個手機簡直就像是被恢複了出廠設置一樣幹淨。
可可有些無奈地對著它歎氣,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拿著它去找蕭承楚談談。
如果是通過以前發生的事情來推斷,那這個匿名先生應該就是蕭承楚無疑,但這偏偏又是可可最不願意知道的結果。
難不成蕭承楚是個精神分裂嗎?他要是真的想要幫她,又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在現實中欺騙她?
時間已經很晚了,即使明天是周末不需要去上班,現在也應該是她休息的時間而不是猜忌的時間了。
可可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將手機收到抽屜裏,等過陣子蕭承楚回來了再說。
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可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在床上使勁兒抻了個懶腰,覺得她真是好久都沒這麼舒服的睡過一覺了。
果然啊,疲憊是最好的安眠藥,累的急了,不管白天有多少煩心事,當人躺在床上的那一刻,都能迅速睡著。
原本下樓的時候她還有點緊張,擔心正好會撞上老爺子,再被老爺子一時興起問上點什麼難以回答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