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是答應了成千璟要演好這個女朋友，就不會被人看出馬腳來，否則若是身份說暴露就暴露，那她還有什麼底氣去完成複仇大計？
“瞧你說的，我能有什麼話需要直說？隻不過是聽你剛才形容來覺得奇怪，小璟從不吃甜食，也不會親自去蛋糕店買東西。還有你剛才形容小璟的性情，我怎麼聽怎麼陌生。我也算是打小看他長大，比你了解他太多了。”杜雨雁的話充滿了排斥之意，可方可可卻一點也不在乎。
她剛才的答案當然不是在說成千璟，
“您是千璟的繼母，當然會比我這個女朋友了解他太多了。時常聽他提起您，說成老先生非常喜愛您，更甚於他的生母。”
方可可這話說得杜雨雁一愣，暗自在心裏琢磨了半天聽不出是褒是貶，於是隻得直接將話頭引向了她心目中的方向。
“小羽，說心裏話，打從我打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覺得特別的親切，也希望我們將來能夠有緣成為一家人。雖然不知道你了不了解成家的背景有多深厚，但我隻想說一句，做成家的媳婦，沒那麼簡單。你情我願那是窮人家的故事，對於豪門而言，最合適，最幸福的婚姻隻有門當戶對。你也別怪我說話直，你一看就是個聰明的姑娘，該知道我這個話是個什麼意思。”杜雨雁其實是在給自己接下來的話鋪台階，可這番話聽到方可可耳朵裏便又成了另一番模樣。
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母，杜雨雁果然是特別的尖酸刻薄。
她忽然慶幸起來，幸好蕭軒逸的生母已經不在了，否則她可沒有把握自己能夠輕鬆搞定這樣的一家子人。
嫁入豪門需要門當戶對麼？如果成千璟真的一點也沒提起過杜雨雁的底細，那方可可也許還會對這話相信幾分。
一個跟了不知多少男人上過床的風塵前輩，有什麼資格跟她說“門當戶對”四個字？
這未免太過貶低成老先生了吧。
不過成老先生為什麼要娶她過門呢？是她身上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我聽懂您話裏的意思了，但卻沒聽懂您跟我說這些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方可可的語氣冷了幾分，她就是要杜雨雁聽出她的不悅來。
其實她並不需要跟杜雨雁拉攏關係，任何人都知道成千璟跟這位繼母的關係並不好，她親近了也不會怎麼樣。
就算她真的是成千璟的女朋友，那她嫁不嫁得進來，也不是杜雨雁這個繼母說了算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這b城有財有勢家的女兒，我都認識，顯然你不是其中一位。你要想嫁入成家，並不容易。遇上了成千璟這麼好的男人，卻又沒法結婚，這是你的厄運。但你的好運是，你如果真的想要嫁過來，我可以幫你。”杜雨雁的臉上掛了一絲意料之中的淺笑，好像不需方可可開口，她就已然猜到了答案。
幫她？
杜雨雁這麼說的目的是什麼，她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夠操控成千璟的婚姻？難道這位勢力在外的成老先生其實很懼內，一切都聽這個杜雨雁做主？
坦白講，方可可是肯定不會信。
可如果杜雨雁無法操控成千璟，那她這麼說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方可可的腦子裏飛速旋轉著，過了一段時間，終於回過神來。
杜雨雁想要操控的人不是成千璟，而是自己。
對，她想要借著幫助自己嫁入成家的美意，讓自己完全依賴於她，最終成為她安插在成千璟身邊的傀儡。
一定是這樣！
“我憑什麼相信你？”關係從未來的婆媳轉變成了利益，方可可此刻連尊稱都懶得用。
“你可以不相信我。今天是你第一次到成家來，這也會成為你的最後一次。”杜雨雁撥了撥頭發，見此刻成千璟等人已從樓梯上走下來，當即恢複了平日的臉色。
“你可以在吃飯的時間裏考慮考慮，如果你想嫁給成千璟，最好不要跟我成為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