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相信我?”薛相屹的語氣裏還帶著質疑,不厭其煩地重複著這句話。
“願意,願意,我願意。隻要你能慢點開車,我什麼都願意,好了吧?”方可可伸手一扶額頭,無比痛恨自己曾經在g市酒店敲錯了房間。
這是冤有頭,債有主,自己上輩子欠了他的,所以他非得一次又一次的出現,折磨自己嗎?
“是你說的,什麼都答應我。那你今晚別回家了,跟我回去。”薛相屹的話再一次出乎了方可可的預料。
“你想幹嘛?你要是再敢胡來,信不信我讓你這輩子都碰不了女人啊?”這家夥還當真是賊心不死,上次都鬧成那樣了,見到她還能硬得起來?
佩服佩服,不愧是年輕人,火力壯。
“想要你。”
等紅綠燈的時候,薛相屹看了她一眼,忽然笑道:“怎麼?跟得了蕭軒逸,跟得了成千璟,跟我睡一覺,就那麼困難?你是覺得我長得不夠好,還是不夠有錢,又或者是怕我不夠持久,喂不飽你?”
“深更半夜,說這麼下流的話,容易遭雷劈。”方可可雙眼無神地望著前方,像是在講一個恐怖故事。
“沒關係,你我現在在同一輛車上,我真遭了雷劈,你也跑不了。”薛相屹說完這話,一腳油門踩到死,車便瞬間離開了原有的位置。
也就慶幸這是往郊區開吧,不然非得出事不可。
車終於在一棟別墅門口停下,方可可觀察了一路,從落地窗來看,發現這裏的別墅大部分裝修相似,又臨近路邊,要是沒猜錯,都是用來外租的。
“到了,下車吧,鑰匙給你,我停車,你先進去吧。”薛相屹把鑰匙撇給方可可,示意她先進屋。
方可可望著麵前漆黑一片的別墅大門,心裏哀歎,今兒個要是跟他失了身,還真怨不得旁人。
也沒人逼著自己非要跟他見麵,還不都是她瞻前顧後的毛病,總怕日後惹下大麻煩,結果給自己活生生挖了一堆火坑。
她徘徊在蕭軒逸跟成千璟之間已經夠頭大的了,她是真的不覺得男人這事兒應該多多益善,再來一個啊。
又不是什麼如狼似虎喂不飽的年紀,真心不用再加一個年輕小夥子,一起滾床單。
事到如今,跑是跑不掉了,隻能見機行事,順其自然了。
如果薛相屹真的要再一次強了她,她可能會先用流產的事情嚇唬嚇唬他,要是沒用,那就商量商量溫柔點吧。
保命比較重要。
通過上次的經曆,方可可一經發現了,這小子不是一般的衝動,惹毛了在氣頭上,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
所以,還是順著來吧。
待想好這一切,方可可將鑰匙伸進鎖孔,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當她走進去的時候,被突然亮起來的燈光嚇了一跳,屋內響起了“獻給愛麗絲”的音樂,地上還擺滿了心形蠟燭,中間依舊堆放著俗不可耐的玫瑰花。
不僅僅是紅色,還有藍色,白色,各種各樣的都有,這客廳被他堆砌的像是玫瑰花園。
方可可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還不等做出下一步反應,就發覺自己被薛相屹抱在了懷裏。
“喜歡嗎?”聽語氣來看,薛相屹似乎對自己的舉動很滿意。
“薛少爺,準備今天的這一切,你沒少花心思吧?”方可可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抱著,語氣裏竟然還帶了一絲笑意。
“嗯。”薛相屹肯定了她的答案。
他的確沒少花心思,他從來都沒為女人準備過這些。
其實這一周他根本沒有忙什麼出差,他都是在四處打電話問朋友,應該怎麼哄一個女人開心。
“其實你不用這麼麻煩,你不就想跟我上床嗎?你是覺得這麼做了,我跟你上床會容易一點?”方可可問他。
“我以為你會開心。”看到方可可並沒有預料中的感動,薛相屹的語氣有點落寞。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有什麼好開心的?你見過老虎吃兔子的時候,兔子會因為老虎在它身上多撒一點佐料,而覺得自己的死亡更神聖,更偉大,更值得開心一點嗎?”這就是方可可眼中,最恰當的形容。
“別這麼說,你不過是一隻披著兔子皮的老虎罷了。不像我,才是那隻披著虎皮的兔子。”薛相屹突然放開了方可可,鬱悶地走向了沙發,腳下毫不留情地踩在那些精心準備的玫瑰花上,像是踩在他這段日子以來花費的心思上。
“沒別的事兒,我先找個屋子睡覺了。折騰了一天,我是真的困了。”方可可見薛相屹沒有任何接下來舉動的打算,趕集找了個借口,打算躲開他。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薛相屹的聲音在她背後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