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喬橋在醫院住了一晚,那晚之後,看似一切回歸了平靜,可是喬橋在我眼裏卻是性情大變,要說唯一的沒變的,那就是我們都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她染上了酗酒的惡習,開始混跡於各色的男人之間,我幾乎每晚都要去看她有沒有吐在床上,給她換好睡衣掖好被子才會回去。
我以為林蕭不會再來騷擾他,也以為我的生活要一直這樣的循規蹈矩,結果有天晚上,我本來是在一個包廂裏坐台,就聽見外麵有一群人叫嚷的聲音,蓋過了包廂裏的音樂。
包廂裏的客人也是喜歡看熱鬧,其中一個人打開門看了看又招手讓屋子裏其他的人也跟著出去,我本來應該是跪著,可是音樂切換到下一首歌的短暫間隙,我聽到喬橋的尖叫聲!
想也沒想,我突然站起來轉身撥開眼前的人,眼前的一幕讓我愣住了,喬橋的臉都被打腫了,一個剃著平頭手臂上紋著青龍的中年男人正騎在她身上,左右一共站了七八個穿著黑衣服的年輕人,雙手背在身後,整齊的站成兩排,我心想糟了,恐怕碰到了道上的茬子!
我看著喬橋的鼻子還在流血,心想這個大佬連女人都下得去手,講道理恐怕行不通,那個黑道大佬像是打累了,站起來,讓小弟給揉了揉肩膀,然後對著四周的人,凶神惡煞的喊道:“看什麼看,不嫌事大是吧,誰在瞅一眼,我把他眼珠子挖出來當泡踩!”
“老大,喝口啤酒漱漱口。”
大佬接過來喝了幾口,最後一口含在嘴裏上下涮了涮,低頭噴在喬橋身上,我眉頭不展,心裏被喬橋的慘狀牽扯著,很痛。
我邁開一隻腳想要走過去,就被人拉住,我側頭,四哥站在我身旁,朝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去管這件事。
可是我不管,喬橋的結果會是什麼,被打個半死?還是其他非人的對待,我不敢想象。
我聽見大佬踹了喬橋腿上一腳,對著她破口大罵:“艸他媽的,老子本來今天就不順心,你給我搞事是吧,說,讓不讓上,讓不讓上。”他每說一次讓不讓上,都發狠的揣在喬橋身上。
我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肩膀微微的在顫抖,麵對這樣的場麵,我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我掙脫開四哥的禁錮,管不了那麼多了,今天就算是讓我死在這!我也不能讓他在打喬橋。
我從這群冷眼旁觀的看客麵前走過去,身影顯得那麼突兀,很多大男人都站在包廂門口,但就是沒有一個人出手製止,世態本就炎涼,我能理解,誰也不想惹禍上身!
“你誰啊。”大佬呲牙看著我問道。
“我是她朋友。”
“替她收屍來了?”他打了一個酒嗝,混雜著口腔食物殘渣的惡臭味朝我散發過來。
“我救她來了。”
“嗬,又來一個不怕死的。”我看著大佬對著身後那些馬仔訕笑,然後趁著我沒有防備,轉身朝我的膝蓋踢了一腳,他的腳力很重,我的腿當時痛的已經站不住,我吃痛的咬著下唇,強撐著沒跪下。
“大哥,誰還沒有幾個狐朋狗友啊,倆正好,雙飛,一個不夠使。”
“聽見沒有,我小弟說了,今晚雙飛,伺候好了,我就放你朋友走。”他趾高氣揚的用手指點了點我的腦門說道。
“我跟你去,你把我朋友放了。”
大佬嘟起嘴,看著地上模樣淒慘的女人又看了看我,似乎在衡量我和喬橋的價值,孰輕孰重。
“小妹妹,你的建議不太行,雙飛知道嗎?少一個,你讓我找鬼作替補啊,雖然她臉腫了,流了一臉的鼻血,沒事,找條毛巾擦幹淨,一樣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