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我抬起頭對上他質疑我的眼神,他似乎很滿意我這樣反駁他。
“就是這種堅毅的眼神,也許是當初把我感染到了,才會在暮色的節日上把你要來,秦可,今晚我不回去了。”他伸伸腿,解開自己袖口的扣子,然後邁開步子朝我走過來。
“帶我去你的房間。”我的眼睛轉了轉,遲遲沒有起身,說實話,我離開這些日子,之前的那個房間歸不歸我還不好說,再者在暮色,我這麼招搖的帶顧少安去開房。
這似乎有些不妥。
“怎麼,房間裏藏人了?”
“沒有,走吧。”我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插在鎖孔裏扭動,哢嚓一聲,開了,裏麵很幹淨,看得出,喬橋又來打掃,我說請進,我把這個小窩當做了我五年的家,他像是欣賞一般,在房間裏踱步,打開洗手間的門看了看,然後拉上窗簾,拉著我就直奔主題,我說還沒有洗澡,他說他來的時候洗過了,我說那鎖上門,我怕喬橋會進來。
他趁我鎖門的時候,打開我的衣櫃,我以為他是要找睡衣,沒想到從裏麵抽出來一個黑色的網狀物,我正在想著這是什麼,突然想起來這不是喬橋送我的情趣絲襪嗎?
“沒想到,你還穿這種東西,是暮色人手一條,還是哪個客人送你的,又或者,你穿著它去哪個客人的包廂坐過台。”
他手裏攥著那條黑色絲襪走過來,橫在我麵前,問我:“你穿給顧少澤看過嗎?”
我搖頭,他就哦了一聲,然後讓我去洗澡,我當然不知道他在外麵做了什麼小動作,等我的浴袍被他脫光光,他就要求我穿上這個網狀的情趣黑色絲襪,我照做了,沒想到他趁我去急躁的功夫,竟然將褲襠給剪開了,我直呼這是個老司機,又我覺得自己挺賤的,顧少安說什麼我就要去做什麼,我無從反抗,心裏一方麵譴責我自己對不起顧少澤對我的好,我不可以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搖擺,因為我跟他們兩個都一定沒有好結果。
這一掖我們又纏棉在一起,因為我的床是木質的,很舊了,他力氣動作太大,床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我覺得很汙耳朵,整個臉頰都悄然爬上一股緋紅色。
等到他從我身上下去,我微微喘著氣,依靠在他的胸口,隻有這個時間,很短暫,我才能這樣貼緊他,也許是最近的事情很感慨,我問他;“顧先生,我覺得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因為習慣,會覺得理所當然。因為習慣,會覺得心甘情願,那你呢,我成了你的習慣嗎?你有沒有去想如果失去我會是什麼模樣。”
我抬起頭看著他,他並沒有在看我,他抽著煙看著對麵,我等不到他的回答,他的習慣裏隻有怎麼找我發泄吧,我搖了搖頭,躺下去要睡覺。
他關了燈,從後麵抱住我,輕輕的咬住我的耳垂,附在我耳邊說,秦可,以後叫我少安吧。
我跟在他身邊幾個月,終於換來了直呼他名字的權利。
他帶我去畫廊,我們的裝束並沒有什麼遮掩,他都快要結婚的人了,這麼大張旗鼓的打我去看畫展,不怕被人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