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打電話向所有打工的老板請了假,那樣的父親讓她絕望,以後他生他死她都不想再管了,也不像再苦了自己一天打好幾份工。
回到學校時已經中午了,室友們剛剛吃完飯準備午休,她們已經習慣了夏言的夜不歸宿,但是今天她回來身上異樣的味道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她的衣服也有幾處破損,看起來的確讓人起疑,在大家疑惑的目光注視下夏言更加心虛,她慌忙跑到自己的衣櫃前,拿了幹淨衣服就要去衛生間。
“夏言!”一位有男朋友的眼尖室友一聲尖叫,“你脖子上的是什麼?”說著就上前來撩起夏言的頭發,脖子上深深淺淺的青紫,分明就是吻痕!
“沒想到你真的在外麵做那種事,虧我還跟那些說你壞話的人爭的麵紅耳赤的,真是傻死了!”平日和她關係最好的杜歡歡氣得直跺腳,看著夏言的眼神也是痛心無比。
“哼!早就看出來你不是什麼好東西!憑著幾分妖媚勁兒賺男人的錢,說出去我都替你臊得慌,跟你一個宿舍都讓你慚愧的無地自容,你還有臉回來,還不趕緊滾!”宿舍老大比杜歡歡罵得更狠,而且連推帶搡地就要趕她走!
她能去哪兒了?
她能怪誰呢?這一切都是拜她那個親生父親所賜!
還有一個月就畢業了,到時天各一方大不了她不和所有人聯係,可是現在她不能走,一向柔弱的夏言突然奮力推開宿舍老大,“我是個什麼人還輪不到你們處理我,宿舍是學校安排的,你們不想跟我同宿舍,要趕我走,跟輔導員說去!”
宿舍老大沒想到幹了見不得人事兒的夏言非但沒有半點慚愧,反倒還這麼囂張,她憤憤地指著夏言的鼻子,“好!我現在就去找輔導員,讓他處理你這個A大恥辱!”說罷“嘭”地摔門出去了。
其他幾個人也都跟著離開了宿舍,她們覺得和夏言待在一起一分鍾都惡心無比。杜歡歡遲疑著要不要走,她看著夏言的形容心裏也覺得可憐,可是想起她做的事她就無法原諒,稍有遲疑她也背了書包準備出去。
“歡歡!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了,可是我真的是同時打了好幾份工,我從來不願意跟你說,是因為我爸爸是個賭鬼,我嫌說出來太丟人!可是昨天,沒想到……”夏言拉住了她唯一的好朋友,她每月底沒有飯錢的時候都是杜歡歡慷慨解囊,幫她度過難關,她可以不在乎所有人的看法,但她不想讓杜歡歡也討厭她。
杜歡歡顯然是聽進去了,聲音也柔和了許多,“言言,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不容易,所以我才一直都幫你,可是就算你再難,也不能……”她也是個未涉男女之事的單純孩子,後麵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我知道,我不想的,而且我也沒有賺男人的錢,我是被人害的,害我的人就是我的親生父親,你說我能怎麼辦,歡歡你說我該怎麼辦?”夏言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