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鬱非樂條件反射般抓過身上床單裹住自己的身體,一雙大眼睛有些訝異又疑惑的望向門口。
走進來的是一個看起來很溫柔和善的中年婦女,頭發低低的盤在腦後,臉上帶著似乎是溫和善意的輕淺的笑容。
“非樂小姐,您醒了?”
“你……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鬱非樂有些不安的看著她,輕聲地向她問道,帶著些許緊張和急切。
“您稱呼我雲姨就好。”婦女笑了笑,卻並不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很嫻熟的放下自己手裏拿進來的幹淨衣物,整理好,溫和地對鬱非樂說道:“這是府裏的一些舊衣服,您先將就穿著,我家少爺和您的父親就在客廳裏,您下去了自然會知道一切。”隨即轉身離開,“若是有什麼需要就叫我,我就在門外。”
門關上了。
少爺?父親?鬱非樂更加疑惑了。
隻是此時也顧不得多想什麼,鬱非樂強忍著身上地不適和心底的疑惑,換上剛剛婦女送進來的衣物,收拾好了自己,發現竟然異常的合身。鬱非樂開門之前特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稍微清醒,麵色不至於那麼蒼白。
走出房間的一刹那,眼睛被耀眼的水晶燈光晃得睜不開,鬱非樂被雲姨領著下了樓,又一路穿過灑滿陽光的長長的走道,再一個左拐之後終於到了寬闊明亮的大廳。
午後的陽光照進來溢滿了整個大廳,華麗的空間裏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而正中間寬大豪華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人,背對著自己的那個人看不見容貌,隻能見他一身細致講究的西裝,筆挺的身姿在陽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
而另外一個,故作正式的灰色格子襯衫,臉上一貫萎靡的神情加上此刻刻意表現討好的模樣,正是鬱非樂最避之不及的那張嗜酒如命的臉。那個恐怕她這輩子都擺脫不了的親生父親,鬱有成。
在見到鬱非樂的一瞬間,鬱有成突然一副有了天大喜事的樣子,臉上瞬間笑開了花,一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邊兩手招呼著喊道:“哎喲!我的乖女兒你終於下來了,來來來,到爸爸這裏來……”
見鬱非樂仍然站在原地並不動,鬱有成看了一眼對麵坐著的男人,討好般的笑笑。見男人並沒有什麼表示,於是走過來不由分說要拉著鬱非樂的手臂往大廳中間走去。
“你放開我!”鬱非樂甩開他的手退後一步,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裏?”
鬱有成的手尷尬的收回來,兩隻手不停的搓來搓去,臉上一改往日的對她的暴戾神色,滿是殷勤地說道,“乖女兒你聽爸爸說,這裏是季宅,然後事情就是……”
“事情就是,他把你買給了我。”
賣給了他?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