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大人問你話呢?還不快把實情說出來!”大太監凶狠地對著小太監吼了起來,“還想讓我們大家一起跟著你送命嗎?”說完就啐了一口。
要不是有人發現,他們采辦所有人的性命都堪憂了!
這小崽子居然敢幫著買這種東西,也不看看是什麼時期。
“快點說,到底是哪個小賤人讓你幫忙買的!”踹了那小太監一腳。
“公公饒命啊!”
“不是咱家要你的命,趕緊把人找出來,或許大人還能留你一條賤命!”
小太監膽顫猶豫地看著林旭之,在他的注視下,慢慢開了口,“是浣衣院的汶姐姐。”
“好啊你……我沒注意,你救勾搭到浣衣院去了!真是狗奴才!”大太監聽著立馬惱怒地說,伸著手腳又想打人,被林旭之看了一眼,尷尬地把手腳縮了回去。
“把人帶上來。”
剛剛的五個宮女被重新帶了進來,林旭之讓小太監指出那個汶姐姐,正是站在彩兒身邊的那個。
“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奴婢叫汶兒。”
“你可認得這位公公?”
汶兒點了點頭,“奴婢認得,他是采辦局的公公。”
“你可有讓他幫你從宮外買什麼東西?”
“沒有。”
“汶姐姐你……”小太監一臉愕然驚訝地看著汶兒,不敢相信她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本官沒有讓你說話。”
“大人她……”被打斷的小太監不解地看著林旭之,還想繼續解釋,被身邊的大太監給拉了一把,瞪了他一眼,“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大人沒有讓你說話就不要開口。”
“是……”小太監困惑地應著,低下了頭去,依舊不明白。
虞蕊靜靜地看著這出戲,其他幾人也是,不太懂林旭之這是在搞什麼,是說找到了把這藥帶進宮裏來的人?
可現在各執一詞,那要相信誰呢?
“這位公公說你讓他從宮外買了些東西。”
“大人,奴婢沒有,是彩兒,是她經常讓小泉子從宮外買東西。”
被汶兒指著的彩兒,一臉著急,急切地站了出來,“大人,奴婢是讓小泉子從宮外買了東西,但是絕對沒有買什麼不好的東西。”
“是嗎?那天我可是偷聽到你要小泉子幫你買藥!”
“那是我身體不好吃的……”彩兒臉色有些漲紅。
“誰知道!”
“汶兒你……”彩兒氣不過,看向了林旭之,“大人,一定是汶兒借奴婢的名義讓小泉子幫忙買的。”
小泉子聽著看了看那個荷包,他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東西,。隻知道那天的確是汶兒讓他幫忙買的,說是買給彩兒用的。
“小泉子,你過來仔細看看,這東西到底是誰讓你買的。”
“是,大人。”小泉子上前看了看荷包裏麵的藥粉,“大人,這個是汶兒讓奴才買的,說是買給彩兒用的。”
“當時奴才還覺得奇怪,這東西和彩兒平時用的不一樣。奴才剛想了一下,奴才買藥的時候,賣藥的婦人也是很奇怪地看著奴才,還在背後說奴才不是好人。”
“把張氏帶進來。”
一切似乎已經水落石出了,汶兒發現彩兒經常讓小泉子從宮外買藥,就假借彩兒的名義讓小泉子買了這個能夠讓孕婦滑胎的藥。
張氏可是指證小泉子,小泉子和彩兒的證詞一致地指向了汶兒,但汶兒為什麼還要做這般無力地反抗?
被帶進來的張氏還是一臉諂媚討好的笑容,卻在看見小泉子時立馬變了臉色,忍不住地伸手指著他,“這不是經常找我買藥的……”
話說到一半,意識到自己是在哪裏,立馬住了嘴。
接下萊的對峙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一切都落在了汶兒身上。
“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汶兒原本隻是想做最後的反抗,見事情如此已經全然敗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人饒命,奴婢根本不知道那是可以讓你滑胎的藥!”
“是誰讓你買的?”
汶兒害怕地打著哆嗦,抬起頭打量著周圍的人,目光從淑妃,又從彩兒幾個宮女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虞蕊身上。
“大人,是她,虞美人!”
“是虞美人讓奴婢買的。”
“你不要胡說,我們每人根本都不認識你。”春梅立馬反駁出聲。
虞蕊靜靜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汶兒,微微笑了起來,“汶兒,你的罪證是證據確鑿,要你說出你背後的人,不是你隨口一說,就會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