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繞過他,就要離開,卻不想徐長清卻是鬼使神差地抓住了她的手,“你不能走!”

看著那抓住自己的手,顧憐皺了皺眉,“放手。”

哪怕隻是抓著自己的手腕,顧憐也是覺得一陣惡心。

這個男人,從頭至尾讓她覺得惡心,無以複加。

“顧憐,我說了你不能走,如今你和陳楚航離婚,你以為你還能去陳氏?除了盛通,你以為還會有什麼公司敢頂著陳氏的壓力收留你?”

指望徐長清鬆手是不可能了,顧憐抓起了辦公桌上的茶杯,還帶著一絲熱意的紅茶倒在了徐長清的手上,後者吃驚,一下子鬆開了手。

紅茶其實已經涼了下來,即便是澆到了手背上也不過是洗手罷了,幾滴茶水迸到了顧憐手上,她甩了甩手,將茶杯丟到了桌上。

“這麼說來,盛通也成了昌華名下的企業了?恭喜徐總,終於成為了徐董考慮的繼承人之一,真是可喜可賀,隻是誰告訴你,我辭職是為了去陳氏?”

她的包還沒收拾,桌上自己的一些物品也都放在那裏,顧憐隨意放進了包裏,隻是看向徐長清的目光卻是透著不屑的。

“是劉海濤?”徐長清似乎知道了什麼似的,“你寧願選擇他,都不願留在我身邊嗎?”

顧憐看著按住了電話的人,不由唇角揚起一絲諷刺,“別把自己說得這麼高尚,徐長清,我告訴你,我還真就從來沒考慮過你。”

顧憐憤怒了,難道自己就是做情人,做小三的命嗎?徐長清的語氣,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的嘲諷終於成為壓倒徐長清這頭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一下子抓住了顧憐的手,這次卻是毫不憐香惜玉。

“那我就讓你非留在我身邊不可!”他說什麼也要把顧憐留下,林子昱能夠英雄救美,是看在他們曾經合作過的份上,顧憐是不會成為林子昱的太太的,徐長清很是明白這個道理。

一個離過婚的,甚至是豪門棄婦的女人,怎麼可能嫁入更高的豪門?

他伸手去扒顧憐的米黃色西裝外套,裏麵的白襯衣紐扣因為他用力過猛而脫了線,蹦蹦跳跳落到了辦公桌下。

“徐長清,你幹什麼?”顧憐沒想到徐長清竟然會對自己動粗,她不由一慌,心中頓時沒了主意。

原本就因為和陳楚航的離婚鬧得沸沸揚揚,如今她答應嚐試著去做林子昱的女朋友,可是若是徐長清對自己動粗的消息傳出去,她隻怕是再也沒有什麼顏麵留在江平市了。

因為紐扣的丟落,顧憐優雅的脖頸露了出來,徐長清卻是沒有了後續的動作,他怔怔地看著顧憐脖頸上的還泛著青紅色的痕跡,眼中閃過一絲晦澀。

他有過不少的情人,自然知道這是什麼痕跡。

林子昱,林子昱!

腦中出現這個名字的時候,徐長清發瘋了似的要將顧憐全部的衣裳剝落下來,隻是卻不想有人喊了他一下,然後一拳打在了他鼻梁上。

神經似的抽搐,徐長清隻覺得自己的鼻梁骨似乎都要斷了似的,眼淚鼻涕齊齊冒了出來,他甚至看不清究竟是誰打了他。

顧憐驚魂未定,她怎麼也沒想到,陳楚航竟是忽然出現在這裏,英雄似的救了自己。她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假裝做若無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衣和西裝外套,“陳總來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