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怎麼會,淑月,你別自己嚇自己了,陳蕭寒受的不是致命傷……”
“可是他腦子裏有血塊,醫生說血塊壓迫到了大腦神經,他的右手現在不能動了,再也不能自己吃飯了,不能寫字了,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了!”
沈淑月一字一頓的說道,每多多說一個字,她就自責一分,可是自責有什麼用?
這些痛苦她不能代替陳蕭寒去承擔,開顱手術的風險她不能替他分擔,她連出錢的機會陳蕭寒都不要,她還能做什麼?
“竟然這麼嚴重?”
看著李紹成眼中的震驚,沈淑月點頭,“醫生說……醫生說……他們不建議那麼快的進行開顱手術,還是建議先觀察一段時間,等過了觀察期,血塊不能自行消散再考慮……”
“嗯,等等吧,說不定血塊會自行消散的。”李紹成看著沈淑月,隻感覺滿心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此刻,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無力的!
“好了,淑月,我送你回去吧。”
“不,我不會去,陳蕭寒說他想吃a大老街的小餛飩,我要去給他買!”沈淑月突然想起來,陳蕭寒跟她說的話,恨不得自己立刻就能了飛到a大去。
“我送你去?”
“謝謝,不用了。”沈淑月搖搖頭,一步步走出醫院。
等坐上出租車,沈淑月看著車窗外變化的景物,一時之間心緒起伏,眼前的畫麵慢慢變化了……
第一次和陳蕭寒去a大老街的那家餛飩店吃餛飩還是五年前的聖誕夜。
電話鈴聲響起,沈淑月手一抖,猛地抬頭看向時鍾。
竟然淩晨兩點了……
看著時間沈淑月隻感覺心裏惴惴不安,陳蕭寒是不是又來查崗了?
可偏偏那電話鈴聲鍥而不舍,響個不停,仿佛不接電話,他就能一直擾民到天亮……
電話接起來,沈淑月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麼個偽裝那種剛被吵醒人的沙啞的聲音,電話那頭陳蕭寒就怒吼,“沈淑月,你又熬夜了!”
“沒,我……睡了……”
“立刻,下樓!”
看著暗了的手機屏幕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把自己裹的和一個粽子一樣的滾下樓去。
“陳……陳蕭寒,你……”沈淑月縮縮脖子,看著西裝革履的陳蕭寒震驚的都不知道要怎麼表示才好,他不是說在l市開會嗎?
今天回不來嗎,怎麼一眨眼就到了宿舍門口……
“我走之前你答應過我什麼。”陳蕭寒插在口袋的手一把握住沈淑月的手輕輕的開始揉搓,麻木的手掌漸漸的恢複溫度,隻是聽到這話,沈淑月真是恨不得,暈死過去算了,她現在就跟一個小偷一樣,竟然做壞事的時候被人抓個現行!
“嗯,又熬夜畫畫,還騙我你睡了?”
“我錯了!”沈淑月低頭。
“你開燈睡覺你?哼,沈淑月你長本事了!”
“蕭寒,我真的錯了!”沈淑月看了陳蕭寒一眼,看著某人還有喋喋不休的潛質,沈淑月飛快的繞到他身前,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
世界終於安靜了。
那時候的他們都還那麼青澀,隻要一個笑容一個吻就仿佛是擁有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