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總裁,我今天來最後跟你說一遍,我要什麼女人與你無關,你如果一定要插手,就別怪我心狠!我能將你的私生子弄去監獄,就有辦法把你也弄進去跟他做個伴!”
宮世勳上前將莫柒安一護在身後,眸光定在宮震錯愕的不可置信的臉上,字字鋒利如刀,“你最好祈禱別叫我查到我母親究竟是怎麼死的,那晚你追了出去,你就跟在她身後,她溺死在海裏,你會沒看見?也許該說你看見了,隻是見死不救而已!”
他眉頭青筋微微凸起,放下狠話拉著莫柒安頭也不回的離去,隻聽得背後段宏一聲“總裁”的驚聲。
莫柒安蹙眉囁嚅了下唇,這對拔劍弩弓的父子根本容不得她插話進去,隻得跟著宮世勳離去。
“當年是夫人為去找封家那個男人才失足掉進海裏的,這事怨不得總裁,宮少他不知隱情,一直憎恨著你,總裁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下告訴他,再這樣下去我隻怕他真會對付你……”
“不能告訴他!”
宮震有些搖搖欲墜,段宏慌忙扶他相勸,卻被他毫不加思索的打斷。
“總裁!”
段宏再要相勸,宮震揮手止住他,長歎一口氣,“我都這把年紀還能活多少年頭,他雖怨恨我,但至少還記著他母親的好,這總比知道他母親從來就不想要他來到這個世上好。”
宮震緩緩坐到書桌太師椅上,自嘲一笑,“當年也是我卑鄙在先,耍手段讓淑媛離開他的未婚夫封章,而後跟我結了婚,我將她禁錮在身邊,讓她痛苦了那麼多年,最後她終於擺脫了我,卻因為失足掉進海裏淹死,她半生淒苦都是拜我所賜,世勳如今跟我勢不兩立也算是我應得的報應。”
他微歎一聲又道,“如今看著世勳越來越強大,足以擔當宮氏家業的大任,我也算是放心了,隻要我和淑媛的兒子生活的幸福,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段宏跟在宮震身邊這麼多年,也隻會在說起“淑媛”這兩個字之時,才能見到宮震素來強勢冷酷的眉眼變得像此時這般柔和親切。
他無奈終是不再相勸,又聽得宮震聲音微沉說道,“莫柒安雖不像米家那養女陰險城府,但她剛才說要考慮下跟世勳的感情,我很好奇,以世勳的條件,她究竟在猶豫什麼?”
“也是,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宮少能看上她也不知圖她什麼?”
他說著隻見宮震突然朝自己投來一記,他一凜陡然閉嘴,這可是宮家家事,他沒有立場說是非。
“世勳看上的東西,哪裏有得不到的道理?李名柯這次馬失前蹄就是個例子?當時我們趕去維都拉斯,世勳對我放下狠話,我借病回國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他倒真沒叫我失望,果不出三天便將李名柯徹底扳倒。”
宮震沒有責怪段宏,而是有些滿意的笑起,不管世勳認不認他這個父親,那身上卻是將自己這一身霸道強勢遺傳的淋漓盡致,他太了解這個兒子在想什麼了。
這就好比當年,淑媛雖出自書香門第,但論及身份背景,不說李家名媛李芸,便是跟他身邊隨便一個女人相比,淑媛跟那些女人都是雲泥之別,於那時事業高於一切意氣風發的他來說,沒有一個人會想到他居然會跟對他事業毫無幫助的淑媛結婚。
也許這就是宮家世代遺傳下來的東西,凡事隻要看上,哪怕是別人碗裏的都會搶過來,誰都別妄想阻擋!而作為世勳的父親,他能做的就是盡量滿足兒子,以彌補兒子從年幼便沒享受到的家庭之樂。
“世勳這人辦事精狠,跟在他身邊的女人,他不會沒查過底細,但為保險起見,你再親自去查查,務必將莫柒安的老底摸清楚。”
想到這裏,宮震眸光灼亮,吩咐著段宏,“隻要她危害不到世勳,不管她願意不願意,這場婚事我也要盡早強行替她與世勳辦了,這女人的心也隻有在生了孩子之後才會套得住。”
段宏知宮震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此時吩咐他親自出馬,可見對這事的重視性,他點頭領命,突地又想起些事來,沉吟道,“總裁這樣說倒是提醒了我,我總覺得像是在哪裏見過莫柒安,她的身份我必定親自去查個清楚。”
從宮家大宅出來,宮世勳臉色緊繃的像隻隨時會發怒的豹子,他將莫柒安塞進副駕駛係好安全帶,而後上了駕駛位,莫柒安這才發現宮世勳居然是自己開車趕過來的,他手臂上的傷口因為這一牽扯似乎又裂開了,血染紅了裹傷的白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