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聽實話,她臉上的傷究竟能不能痊愈。”
宮世勳來到了周院長的休息室,坐在辦公桌對麵,眸光肅穆沉穩。
周院長剛躺下休息又被叫醒,有這麼個會折騰人的宮家小霸王,他心裏也是叫苦不迭。
“世勳啊,這疤痕是肯定留下了,隻是也不是完全沒得治,我國外有位整容專家朋友,這方麵也許他能幫上忙,但總需要時間和精力,最終效果怎樣,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周院長一拍這小霸王的肩,語重深長道。
“這麼說恢複原貌還是有希望了?”宮世勳眯眼一笑。
“哎,不敢說,這萬事都有個萬一,我可不敢給你打包票。”周院長皺眉。
“院長姑父,我不許有萬一!這事就全權交給你了,回頭我一定在首長姑媽麵前說說。”宮世勳一拍周院長的肩,心下有了計量,起身出了休息室。
周院長悲催的一歎,也隻得硬著頭皮承了,宮世勳一叫他姑父,他就徹底投降了。
誰叫他家裏那位首長姑媽心痛這個侄子比親生女兒還多,那首長姑媽叫他往東,他可從不往西,不是因為軟弱,而是他深愛著這“母老虎”,這些年來待宮念如珍寶般的疼愛。
宮世勳目的達成,便也不打攪,出來直接去了一間VIP病房。
“呀,宮少來看總裁了!”
一見他來,守在房中的段宏又是驚喜又是震驚,這麼些年來宮世勳一見宮震就拔劍弩弓,經今日一事,徐淑媛之死已真相大白,這位宮少應是放下成見,來看望受傷的父親吧。
“是為6年前,我逼米羅離開你的原因?”
相對段宏的殷勤,半靠在病床上的宮震卻表現的十分鎮定,甚至有一種早料定宮世勳會來找他的意味。
“宮少,總裁那樣做也隻是關心你,當時我們也不知米羅小姐還是清白之身,看她跟李名柯睡在一起,總裁擔心她已背叛了你。”
給宮世勳拿椅子的段宏聞言一滯,接了話茬,悄然觀察著宮世勳的神色,他又勸道。
“如果有一天李名柯依仗李家與你爭奪宮家家業,他勢必利用你深愛的米羅來對付你,宮少聰慧,自然明白總裁將米羅小姐趕走的其中道理。如今還請看在米羅小姐已與你和好的份上,總裁當初一番苦心你就多擔待些吧。”
宮世勳眼皮微垂,“瀑布上你和李芸的對話我聽見了,也許像李芸所說,你確實很愛我母親,也許我對你也有些誤解,但這改變不了你當初對我母親的冷漠,如果當初你肯對她再好一些,不在外麵花天酒地,她也許會忘了那個男人,選擇跟你在一起,而不是溺死在海中!”
今日他沒早些現身,是在等他的人來趕到一同救援,敵方三個人外加一個李芸,他隻有一把槍,以他的身手那些人傷不了他,但他擔心他們亂了陣腳,會來個魚死網破對莫柒安和宮震下手,直到李芸要砍斷那繩子,他才忍不住出手,後麵才造成今日成了敵人人質的局麵。
“我確實對不起你母親,直到現在也悔不當初。”
宮震苦澀一笑,這位代表了一個時代叱吒風雲的大人物,也隻在說起徐淑媛之時,臉上才不複威風,隻餘一片柔軟,甚至還有絲卑微。
徐淑媛究竟有什麼好?家世一般,也沒有驚天動地的才華,她是美,可這世上也不是找不出比她美的女人,他怎麼就偏執著於她?
他悔不當初的不是耍手段得到徐淑媛,而是不該嫉妒懊惱徐淑媛知道真相後竟要打掉肚子裏的孩子跟他離婚。
他因為憤怒而在外麵花天酒地買醉,遊戲在不同的女人之間,可最後還是麻醉不了自己的心,他愛她,實在忍受不了她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所以他狠心的將徐淑媛軟禁在小院,直到將她逼出憂鬱症來。
那一晚,他們的孩子宮世勳10歲生日,他喝醉了將她壓在床上,強行要她,那晚她幾乎是瘋了,她要跳樓,嚇得他失了魂,他以離婚為籌碼才救了她的命。
她連夜離開了宮家,他卻還是舍不得,又不敢再逼她,隻得開車在後麵跟著,可是怕將她再次激怒,他又不能跟的太近,是以,她跌入海中,他來不及救,她就這樣溺死了。
“如果可以,我一定不讓她識破我得到她的真相。”最後宮震深深吸了一口氣,眼圈也有些酸了,以這句話做了總結。
段宏滿腹無奈和歎息,宮震花在徐淑媛身上的心思他也是知道的,他悄然看了眼宮世勳,隻見對方手中把玩著一個情侶手環,微微有些出神,似乎在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