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腳狠狠從他手心裏抽出,光著腳丫,忍著屁股上的疼痛站起身來,決絕離開。
“讓她成功的恨上我,反感我,米羅,現在你滿意了吧?”宮世勳負手靜立在台階,一雙深沉的眸子高深莫測,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將米羅方才的“用心”看的明白。
“你不是迫不及待想讓她進家門嗎?我也不過是在完成對你的承諾而已!”米羅一凜,卻也振振有詞。
他非要將莫柒安弄進家門,她沒有選擇,隻得依了他,但她不能跟他幸福的在一起,他和莫柒安也休想有好日子過!但她心裏早就盤算好如何整死莫柒安這個第三者,這個節骨眼,她還不能徹底將宮世勳激怒。
“你放心,莫柒安遲早是你的!”
見他一言不發,目光鋒芒,她暗暗惴惴不安深吸了口氣安撫著他,而後借著打120電話,避開他那叫人心驚肉跳的懾人視線,快速走下台階去看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小李。
第二天,高律師果然信守承諾,親自給莫柒安打來了電話。
“莫柒安小姐,關於你的這件案子,我給警局打了電話,了解到詳細情況,練車場是相關部門通過審批專門提供給學員學習的場地,學員在那裏練車並沒有太大的問題,所以雖是無證駕駛,發生這樣的事故我仍有把握贏這場官司,不會讓莫西何負刑事責任。”
“但現在有個棘手的問題,傷者小冬這兩天醒來,警察在給她錄口供之時,她堅稱是車子故意衝出來撞的她,而並非如莫西何所言,是小冬突然橫穿馬路導致的車禍,因為現場沒有監控的緣故,對方律師很可能以莫西何為逃避責任而故意說謊為由繼續起訴他,追究他故意傷人罪。”
小冬居然說謊!
莫柒安靜默了好一會,方沉吟開口,“高律師的意思是說隻要找到證據證明小冬是在說謊,這件案子你就穩贏是嗎?”
“莫柒安小姐的聰慧,在下昨晚就見識過,隻是連警察都找不到的證據,你確定你能找到?”電話裏高律師默然一笑,聽得出其中的意味深長。
“我能不能找到證據是我的問題,高律師隻要盡力幫我打贏這場官司就好。”莫柒安肅穆說道。
“好,我等你好消息。”
……
掛斷電話,她卻陷入了一陣沉默,沒有證人證明小冬說謊,她能拿小冬怎麼辦?
下午,莫柒安給偵探所打了個電話,但卻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在花園了坐了整整一上午,最終決定去醫院見小冬。
病房裏,小冬病情已經穩定,康複的也不錯,不同於上次剛醒來那般情緒激動,見到一臉沉重的莫柒安,她心情甚至十分不錯。
“姓莫的,你今天終於耐不住來見我了?這幾天你不讓我兒子來見我,不就是在等著我向你妥協,好為你弟弟洗清罪名嗎?”
小冬依靠在床上,悠閑的喝著一杯營養素,“可是我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蠢!我之前就打探過你,以你的為人和實力,豈會抓得住正東?你那都是為了刺激我騙我醒來的說辭!我當時剛清醒,自然分不清真假,你現在休想再騙我,說什麼對付我兒子……”
小冬“哼哼”兩聲冷笑,“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就像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在照顧我兒子吧,照顧仇人的兒子滋味如何呢?”
她這一笑拉扯著頭上裹著的厚厚白紗布,使得臉上那條疤痕扭曲的陰險而慎人。
“許柔小姐出身名門,曾經還是一名小有名氣的小提琴演奏老師,這樣才貌雙全的人自然不蠢,我又怎麼能再騙的過你?”
莫柒安在病床前收住了腳步,側頭斜了她一眼,說著從偵探所那裏收來的可靠情報。
“隻是再怎麼才貌雙全,最後還不是被你那該死的爹給毀了,如果不是他當年的舉報,東氏怎會倒閉?正東又怎會走到那一步?而我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債走投無路隻得放火假意自殺死去,自毀容貌過著這人不人,鬼不鬼的隱姓埋名生活?”
說起往事,許柔聲音就有些不可抑製的激動,身份反正已被莫柒安揭穿,她倒也不必再隱瞞。4年前是莫原的舉報徹底毀了她這一生,害的她家破人亡,隻要一說起莫家,她就抑製不住那刻骨銘心的恨。
“我父親不過是公事公辦,他能有什麼錯?說到底正東如果不采取旁門左道的歪點子賄賂Y城官員造成礦難事故,東氏會破產倒閉?正東走上絕路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莫柒安也一臉沉鬱的抨擊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