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空氣突然傳來一聲驚叫。
莫柒安抬頭隻見宮世勳已將繩子纏在他腰間,一手中舉著一把流血的刀子,而瘋狂的正東此刻卻捂住流血的脖子後退了兩步。
“宮少這刀法果然是狠準快,我看你也是強弩之未,那我便親手送你一程吧!”正東震驚看著身上汙血,似乎沒想到宮世勳會突然反擊,他嗜血一笑,揮動著手中鐵棒。
“就憑你嗎?”宮世勳薄唇一勾,深眸往正東身後看去。
“砰!”
幾乎是與此同時,一聲巨響傳來。
正東身子驟然一縮,嘴角溢出一殘血,他不可置信轉過頭去,隻見一架直升機上一個著迷彩服的狙擊手正舉著槍,那是宮世勳的救援嗎?
“你一直不還手……是故意拖延時間……等救援是不是……我怎麼能……又被你……算計了……”
他憤怒而顫抖的指著眼前這個腹黑邪少,甚至還未將槍擊他的人看清楚就猝然倒地,一隻手狠狠捏著那張發黃的舊照片,猙獰著一雙不甘心的眼。
“莫柒安,我說過我們不會死的,你哭成這個樣子,真是難看,以後我還怎麼親的下去……”
宮世勳用盡最後一口力氣將她拉上來,撕掉她嘴上膠布,薄唇邪肆一笑,吐出一口血水來。
“宮世勳你是傻子嗎?明明可以還手,你為什麼不先還手將他製服了,再救我!”她狠狠朝她嘶吼,聲音早已殘破不堪,淚流滿臉。
“莫柒安,因為你恐高,我不敢拿你的命來賭,如果折磨我能讓正東放鬆警惕不直接對付你,那便讓他衝我來吧。”
他看向幾架趕來救援的直升機,有氣無力的笑,整個人已完全虛脫,沿著扶手倒坐在地上,滿是血痕的俊臉仍是一副放蕩不羈的邪笑,“還好,我禁得住打,這時間拖一拖,剛好叫景榮他們能實施救援……”
“老公,我們生孩子吧。”
她跪坐在地上,纖細靈氣的身子就這麼不管不顧的撲上了他,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將他拉近,她清香的唇突然銜住了他的唇,將他的話堵在了喉間,不熟練的挑動著他每根神經。
世事無常,方才她怕了,真的怕很多想說的話,很多事沒來得及做,哪天宮世勳就突然不見了。
老公?
他渙散的眸子閃過一抹流光,一手環著她的腰肢,接受著她的瘋狂獻吻。
她的接吻技術也是他手把手傳教的,他一向是個喜歡抓住主動權的男人,以前都是他去挑逗霸占她的領地,她也隻有被迫回應的份,是以,此刻她的吻顯得認真又笨拙,嗯,有點像是在啃螃蟹。
她唇上滿是血,但有潔癖的他卻不覺得髒,反而有種享受的感覺。
“咳咳……嫂子,老大好像傷的有點重,要不先去醫院走一趟,等身體好了,你再挑個時間對他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嗯……生孩子……”
從直升機走下來的數十名救援人員皆是一副風中淩亂的尷尬,便是協助警察處理正東屍體的人都不由悄然打量著這瘋狂到忘我境界的二人,最終作為救援領隊人物的景榮忍不住清咳兩聲,弱弱的這樣提醒道。
“你說的也是。”
忙活了大半天的莫柒安,這才汗顏自己的行為,她尷尬的抹了把口水和血水,氣喘籲籲的說,她將跟個血人的宮世勳扶起來,哪知宮世勳竟是強悍的驚人,反手將她一個打橫抱起。
“你這是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她一驚,他後背全是血,傷成這樣了,還耍什麼帥?
“做點生孩子的事!”他邪邪一笑。
“……”被徹底無視的眾人皆是無語。
當然,這僅僅隻是他的一個玩笑,宮世勳強撐起最後一點力氣踉蹌著將她抱上直升機之後,最終在去往醫院的路上還是昏了過去。
“傷的很重,但好在都是皮外傷,背上的傷口我們已經做了縫合,他現在有些疲憊虛弱,需要好好休息。這段時間需要好好修養,記住別沾冷水,以防發炎,之後養好傷口就無大礙了,家屬請放心。”
陪著宮世勳做完所有檢查,做了傷口縫合小手術之後,醫生將他從手術室推出來,簡要而友善的對眾人說道。
“謝謝你,醫生。”候在手術室的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柒安,我們能聊兩句嗎?”莫柒安正準備跟著醫護人員將宮世勳推去病房之時,宮念叫住了她。
她看了一眼靜靜安睡的宮世勳,終於也放下心來,便讓景榮和王趙君等人把宮世勳推回病房,她則跟著宮念坐在走廊的鐵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