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王趙君噤若寒蟬連連應下,連“少夫人”這種稱呼都出來了,可見宮少的怒氣之深。
將莫柒安送回禦園,王趙君很快跟著宮世勳返回了宮氏大廈總裁辦公室。
“老大,這些年封以紳為跟宮家作對,無處不鑽空子,嫂子這事也許隻是偶然,封以紳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想必他也隻是想利用嫂子氣一氣你,到不是真的會把嫂子怎麼樣。”
眼見宮世勳一臉寒霜,候在辦公室的景榮,硬著頭皮開了口,之前就接到了王趙君的電話,自然清楚宮世勳這盛怒是從什麼地方而來。
“正是因為他不近女色才可怕!”宮世勳脫下西裝外套,坐在辦公桌前的沙發,拉了拉脖子上的領帶。
景榮和王趙君表示不明白的互相看了一眼。
“封以紳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如果隻是為了打擊我,他大可以將莫柒安徹底毀了,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去引誘莫柒安,你們想過這其中的道理沒有?”
宮世勳倒是冷靜了下來,目光有些深遠的為他們解惑。
“封以紳這貨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主!居然有那耐心三番五次跟嫂子套近乎,莫非他對嫂子也……”
景榮驚震出聲,“動了真心”這幾個字終是沒說出口。
景榮也是情商不低之人,經宮世勳這樣一提醒,他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封以紳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對一個女人動了真心思,怎會肯委屈自己?而這種不近女色的男人一旦對一個女人動了心思,那必然是一場可怕的執念。
如此封以紳不止是宮世勳在權勢上最大的競爭對手,也將會是最可怕的情敵!
“景榮,暗中調集我們的人,不管黑白兩道,全力追查那個‘國際生化研究組織’。另外,將這個藥交給馬克博士,讓他盡快研究一下成分,看能不能研發出這種止痛片。”
宮世勳眸子有些氤氳不明,將手中裝著幾顆白色藥丸的小瓶子拿給了景榮,而後翻開淩蘭遞上來的文件很快進入了工作狀態。
……
晚上,宮世勳應酬之後回到禦園已十點過,除了吳嬸,其他傭人已經自個歇下,一樓客廳非常安靜,唯有低低的電視聲音傳來,大燈已經關掉,唯獨沙發那處台燈亮著,照出卷縮在沙發上的倩影來。
“宮少……”
“噓!”
從廚房出來的吳嬸見他回來,上前準備問他要不要做點宵夜,卻被他壓著聲音噓聲打斷。
他放下手中公文包,幾步走過去,居高臨下看了看沙發上的小女人。
隻見她睡的憨憨,手裏遙控板幾乎快要掉下來,她以前的生活太過忙碌,上完班,晚上回家還會做一些服裝設計,所以也沒養成看電視的習慣,以至於一看電視就容易睡著。
他微有些無奈的歎息一聲,彎腰將她輕輕抱起朝二樓房間走去,不想,方將她放在床上,她不適的皺了皺眉,迷迷糊糊睜開眼來。
“你回來了?我給你放洗澡水去,你先休息一下。”
她抬手揉了揉迷蒙的眼睛,隱隱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她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一頭長發有些淩亂的鋪散開來,她也顧不得形象,急急下床穿上拖鞋,一拉他的大手,讓他坐下。
“我娶你回來,不是讓你來伺候我的,你不必做這些來討好我。”他拉住她的手,聲音淡淡,“以後想睡覺就回房來睡,不用刻意等我回來。”
“我知道,你從來就不缺伺候你的人,也不需要這些形式上的東西。”
眼見他臉色不似以前那般好看,知他心裏定是對白天的事有些計較,她吸了吸鼻子又道,“今天之所以獻殷勤等你回來,是想跟你說說話,宮世勳,我為今天的事跟你道歉,我不應該不顧及你的感受就去找封以紳,但我們之間不能因為外人就生了隔閡是不是?你原諒我好嗎?”
雖是簡單的幾句話,卻好似有股暖流緩緩流過心底,他感到一陣寬慰,心底那陰霾一下掃空不少。
“你要是不去找封以紳,那就不是你莫柒安了。”他對她的性子了如指掌,將她的身子拉了回來,讓她側坐在他腿上,“我惱的不是你去找封以紳,而是你做什麼決定從來不跟我商量,你當你男人是吃素的嗎?什麼都不顧隻管自己一個勁的往前衝。”
雖是責備的語氣卻充滿了關懷和寵溺之意。
“那好,以後不管做什麼決定,我都第一個告訴你。”她心下一暖,堅定的跟他說,隻是後來才知道,承諾再動聽,真要做起來卻是那般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