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小氣!”她伸腳便要踢他。
但以他的伸手豈會躲不過?但當時腦子頓時一陣昏眩,那一腳還真是沒來得及躲過。
“咳!”他突的咳出一口血來,倒在了地上。
“你……你……”
她嚇的一溜煙的跑了,可不出幾秒,她又跑了回來。
“喂喂喂,我不過踢了你一腳,你就真死了吧?這裏荒山野嶺的,沒有人會救你,我數到3,你再裝死不起來,我可就真的走了……一!二!二點五!二點五五……哎!真是晦氣!”
她許是被嚇的不輕,叨叨絮絮了一陣,一摸他額頭,最後無奈歎一聲,“好了!好了!姐不要戰旗了,先背你出去,你堅持住,要是因為發高燒就給燒死了,我可不負責!”
他當時意識有些模糊,但他知道那個女人背著他走了很久很久,好死不死,這丫竟是個路癡,結果給走迷了路,荒山野嶺,她在背他的時候又把他手機給整掉了,而她那個破手機信號差的簡直可以當磚頭用,愣是沒撥通求救電話。
最後不知她怎麼就尋了個山洞,她從那個大雙肩包裏東找西翻出好大一堆東西,取出一件外套給他披上,還升了火。
“我這裏就這些藥了,吃不死你的話,你就趕緊的好!再這麼燒下去,不死也變白癡了,啊!張嘴,張嘴。”
她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用著濕毛巾壓在他滾燙的額頭上替他退燒,一下午沒吃飯,早已餓得饑腸轆轆,許是聽得他肚子咕咕叫,最後她從包包裏掏出一桶方便麵捏碎一點一點喂給他吃,當然還不忘一邊絮絮叨叨。
“戰旗沒有了,姐那十萬塊沒得到,還得賠上一包方便麵,上輩子真不知造什麼孽,碰上你這樣豬一樣的隊友,沒事還發個高燒玩……”
也不知她說了多久,後來他昏睡了過去,但即便有火烤著,他還是冷的縮成了蝦子,迷迷糊糊咕噥著,“冷”。
她似乎哀怨的歎了好幾聲,又跺腳轉了好幾圈,然後又糾結的看了他一陣,最後蹲下身來,讓他將她抱在懷裏取暖,“算姐倒黴,你把我抱緊一些。”
他暗暗的笑,這個女人終於忍不住想要撲倒他了吧,這世上跟他欲擒故縱把戲的女人太多,不差她一個,他著實是太冷,對她也有那麼一點涉獵心,便也顧不得彩漆下她那張臉符合不符合他的審美標準,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取暖。
“我隻是讓你抱緊些,沒讓你亂摸!”她有些羞惱,掙紮開他遊走在她身上的手。
他笑了,女人的“不要不要”向來是門大學問,但他對女人向來沒有太大耐心,他從不會哄一個女人,他索性一把將她整個人壓在洞壁,冰冷而邪魅一笑,“C杯?是我的菜……嗯!”
然而後腦勺卻被她一拍,他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一陣暈眩,迷迷糊糊聽她說,“臭流氓!燒成了腦膜炎,還這麼不老實,你小子真是欠揍!”
女人不都喜歡他那樣“耍流氓”嗎?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想那些女人一樣的反應,說什麼“求求你,放過我”欲拒還迎的話,仰或豪放一些直接寬衣解帶討好他嗎?然而這個女人卻直接將他敲暈,她為什麼老是不按常理出牌?
這一晚後來如何,他昏睡了過去並不知道。
好在他身體素質還算強悍,第二天高燒一退,他醒來了,整個人輕鬆了許多,睜開眼,這才發現身邊烤著自己的火堆仍是暖暖的,也將昨晚照顧他的女人看了個清楚。
隻見她卷在一旁睡成了豬,臉上五顏六色的彩漆還在,那睡相也不怎麼好看,但長長的睫毛卻像極了蝴蝶的翅膀,一閃一閃的,俏皮而甜美,有種讓人想接近的恬靜之感。
圍著他身邊打轉的女人姿態萬千,她實在太過平凡,但似乎在他看來,她有點與眾不同。
“起來!”他拍了拍她的臉,膚質不錯,很水嫩。
“呀,你還沒死啊!”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來,揉了揉眼睛,有些欣喜的彈跳起來。
“還死不了,走吧,我去幫你奪戰旗。”他伸手拉著她的手,借力站起來。
他從來就不喜歡欠別人情,對她也不會例外,況且他對這小寵物是真的有那麼一點興趣,昨晚聽她念叨了好幾遍戰旗,想來那東西能讓她高興,此刻他的想法很簡單,幫她拉到戰旗,贏得那十萬塊將近,讓她高興。
然而,因為他卷在地上太久,導致腿發麻,這突然站立就微微踉蹌了一下。
“得了吧,你這走路都跟個瘸子似的,還奪什麼戰旗?其他的人早就甩我們幾麵坡,要趕上他們,除非你開直升機!”
她卻因此十分嫌棄的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