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雙眼皮,隆鼻,下顎整形,毛發種植,光子美膚……人體麵部似乎除去抽脂手術以外,能做的整容手術,淩蘇她都做了!
而這些並不是讓莫柒安真正震驚的地方,好愛之心人皆有之,淩蘇她又不缺錢,她承受的起手術之後的痛苦,做整容手術也沒什麼對與錯,隻是讓莫柒安沒想到是最後一張淩蘇最原始的照片!
那樣一張記憶深刻熟悉的臉,變成如今模樣她怎會不震驚?
“莫柒安,是不是覺得我們很有緣?”
不久前,醫院初見,淩蘇就這麼碰巧的出現在她麵前,將一個蠻橫插隊的女人放倒。
那似曾相似的一幕,就曾讓莫柒安腦海裏突然浮起六年前一段記憶。
那是在法國機場,也是一個蠻橫的中年女人插隊,與一個戴口罩的年輕女子發生爭執,中年女人很是霸道,爭吵中拔掉了年輕女子的口罩,頓時女子一張有些駭人畸形的臉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中年女人一陣指指點點的嘲笑。
莫柒安看不過去,就伸出一條腿將那蠻橫的中年女人絆倒,叫那女人摔了個狗吃屎,而後拉著那年輕女子就跑了。
後來她們躲進一個莊園,裏麵種著一小片香根鳶尾,藍色的花朵像是蝴蝶鋪成的海洋,清新醉人,她們兩個悠哉躺在花叢裏。
“你是第一個不怕我的人,我們可以做朋友嗎?”那年輕女子艱澀的開了口。
“我叫莫柒安。”她洋洋灑灑的笑,伸出一隻手去,於她交朋友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淩。”年輕女子將手淺淺放在她的手心。
後來跟淩相處一段時間之後,才知道淩可真是孤僻怕生,孤僻的從來不跟陌生人說話,即便是天天帶著口罩,誰要多看她一眼,她就很敏感的躲開。
淩那樣抵觸外界,莫柒安真擔心她遲早會悶出心裏疾病,所以莫柒安總是去逗她笑,在勤工儉學的時候也叫上她。
淩覺得自己很醜,很自卑,莫柒安就買了一個很漂亮的麵具送給她,告訴她,這樣就很美了,後來她就天天帶著。
淩總是很神秘,除了喜歡跟莫柒安玩在一起,從來不會說起自己的事,莫柒安不喜歡去偷窺別人的秘密,也從來不問,甚至不知道當年是什麼原因淩突然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不見了。
隻記得見最後一麵的那一次,淩握住她的手,慎重的說,“這輩子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莫柒安笑,隻覺得人生還這麼長,淩怎會隻有她這麼一個朋友呢?而那時她也不知道那會是跟淩的最後一次見麵。
而讓莫柒安更是沒料到,六年後,再見淩,她竟會是如今這個模樣,一張臉已精致完美的叫人驚歎!而莫柒安也終於知道了淩的全名:淩蘇!
六年,淩用了六年來整容嗎?
“你為什麼要動小姐的東西?”
手腕陡然一痛,一個暴戾的聲音幾乎要刺破莫柒安的耳膜。
莫柒安吃痛,視線從淩蘇那張臉收回,看向突然出現的人,這人正是保鏢阿毅。
“阿毅,不準動我的朋友!”
阿毅這一聲極具震撼力的嘶吼將床上的淩蘇驚醒,淩蘇一見阿毅發怒的模樣,立下輕斥了一聲。
“可是……可是她偷看了你的資料!”
阿毅漲紅著臉,一把奪過莫柒安手裏那一遝病曆資料,狠狠將她的手一甩,險些摔她一個踉蹌。
“你都看到了?你還猜到了什麼?”
淩蘇目光從那一遝資料一掃,眸光沉沉一暗,蒼白的精致小臉皺成一團,有一種內心最深處的秘密被人揭破的難堪,隱約間還透著一抹讓人不可揣摩的複雜。
“淩蘇,六年前,在法國你突然不告而別,就是因為這個嗎?”
莫柒安聲音有些澀然,也為這個曾經的朋友感到惋惜。
淩蘇沒騙過她,她們的確是朋友,隻是看著如今淩蘇這張臉,她實在無法想象淩蘇在這個過程所承受的痛苦。淩蘇天生身體不好,常年靠藥物維持生命,而那一場場整容手術做到今天這模樣,那煎熬痛苦非常人所想。
“六年前,我愛上了一個男人,我怕他看到我的模樣,就不喜歡我了,所以我斷絕了所有聯係,去了韓國做手術。”
淩蘇打量了莫柒安好一會,才坐起身來,摸著自己的臉,像是陷入了回憶,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