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招待。”
他嗬嗬一笑,傻的有點可愛,提著他的吉他朝窗台走去,拉開淺紫色窗簾,坐在窗台上,彈起了吉他,窗外煙雨蒙蒙,但在他身上卻總能讓人看到燦爛的陽光。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你……你是從前跟我劃三八線的鼻涕蟲同桌,賈進文?”
莫柒安指著他,突然一個驚聲,這一幕讓她想起這個人來,初中畢業典禮的時候,這貨正是抱著吉他唱的《同桌的你》,當時還引起了一陣轟動。
“你終於想起了?”
他一按吉他上的弦,收住了樂聲,歪著腦袋衝著她笑,“不是我跟你劃三八線,是你劃的。”
“怎麼會是你啊?你不是當年那個嘲笑我倒追古宗澤,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那個鼻涕蟲同桌嗎?唉唉唉,真是沒想到,你現在都在幹什麼?一切還順利嗎?”
老同學相遇,莫柒安倒將心裏那難受壓了下去,有些欣喜與他攀談起來。當年因為常年感冒鼻炎不斷的鼻涕蟲小哥,居然已落得如此倜儻帥氣模樣,這果然是女大十八變,男大一百八十度的變。
“你都不看電視的嗎?最近那個火爆的護膚品廣告就是我代言的。”
他跳下窗台,放下吉他,一彈她的腦袋,“我現在可是新生偶像派最具潛力的大明星,你知道那些請我出場唱歌得花多少錢嗎?給你唱一首歌,你還打斷我,真是暴殄天物!”
“啊?那個護膚品代言人不是叫什麼賈閔赫嗎?”莫柒安詫異的笑,從行李箱裏拿出兩罐啤酒招待他。
屋子雖幹淨,但沒人住,吃喝的東西自然沒準備,好在昨晚她離開宮世勳,哭的跟個鬼似得,不能自抑,果斷買了兩罐啤酒打算一醉解千愁,一直沒機會喝,這會倒是派上了用場,招待賈閔赫。
“當明星當然得有個正兒八經的藝名。”
鼻涕小哥給出了解釋,因為他爸希望他將來做個有文化的高級知識分子,所以取名賈進文,但這貨成績卻總是不溫不火,氣的他老爸沒少打得他屁股開花,後來上了個三流大學,某天因為逛了個街被星探挖掘,自此走上了從藝不歸路,經紀人嫌他這名字跟賈靜雯相近,太過女氣,所以改名賈閔赫,聽上去滿滿都是韓國歐巴氣息。
莫柒安聽得這段傳聞咯吱的笑,之後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一搭沒一搭的擺談起來。
“嗚!”
一罐啤酒下肚,莫柒安一陣惡心,捂住嘴直衝衛生間,開始難受的幹嘔,嘔得她幾乎眼前發黑,臉發白,退發軟,險些載下去。
“你生病了?我送你去醫院!”賈閔赫緊跟而上,驚慌之下將她整個人抱住,打算送去醫院。
然而,門方一打開之時,莫柒安整個人都僵硬了。
門外站著個尊貴俊美的男人,他手裏沒有傘,應是從綿綿雨霧中而來,蓬鬆的濃密短發沾滿了小水珠,雙肩也有些濕,他似乎帶著不可抑製的憤怒,就那樣冷如寒霜的屹立在原地,冷而狠的看著將她抱在懷裏的賈閔赫。
“放開她。”
毫無溫度簡短的三個字,隱隱透著股濃烈的危險氣息。
“你是誰?”賈閔赫也對來人這一身寒霜怔了一下,似乎也意識到氣氛不對。
“她老公!”
來人卻一字一頓,幾乎已不耐煩。
“宮世勳,我已經跟你離婚了,跟誰親近都是我的自由!”莫柒安冷著臉,避開他灼人的視線。
“離婚?”
賈閔赫明顯一震,卻十分仗義的將莫柒安抱的越發的緊了一些,但他這個動作卻激怒了宮世勳。
宮世勳像個殘暴的君王,一把將莫柒安從賈閔赫懷裏扯出來,粗暴的將她抵在牆上,揪起她的衣襟,薄唇緊抿成線,下顎緊繃得像是一把寒刀,一眨不眨的盯著莫柒安。
“你這麼凶做什麼?”那架勢嚇到了賈閔赫,他一驚想要將莫柒安從宮世勳手裏拉出去。
然而,賈閔赫還未碰到莫柒安半分,就被滿臉充滿殺氣的宮世勳一推一個踉蹌。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宮世勳的聲音冷而淡,甚至都不屑看賈閔赫。
“宮世勳,你夠了!”
莫柒安忍著心下的翻滾的難受,抬起眸子平靜的盯著他,冰冷到殘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