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宗澤甚至能想象出封以紳那皮笑肉不笑的笑紋,封以紳可從來就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他暗暗吸了氣,才從容道,“師兄,自從夢穎死後,我才知道人生其實有很多重要的東西,我不想再為仇恨而活,今日給宮氏製造的重創就算是報了古家的舊仇吧,不管宮世勳能不能挺過,我都打算與宮家的恩怨一筆勾銷。”
“人生很多重要的東西?包括莫柒安嗎?”
封以紳仍是笑,“宗澤,這段時間你偷偷向封家下人打聽她的消息,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但你今天去過封宅。哦,保鏢給我彙報說她出去了,你現在是去找她了吧?我不管你跟宮家要做個什麼了斷,也不管你心裏在打什麼主意,但你隻需要記住一點,莫柒安,你不準碰,她是我封以紳的女人!”
二人捅破那層紙,將話徹底說開,聽得封以紳如此不可置疑的語氣,古宗澤的眸子變了數變,二人陷入短暫的沉默。
而站在不遠處的莫柒安並不知道二人的談話內容,她有些恍惚,自從古夢穎死後,古宗澤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似乎變得偏執而狠絕,直覺告訴她這樣的古宗澤很危險,似乎再要跟他講理是不會管用的,也許今天他不會管自己願意不願意,他都會架著自己上飛機!
而讓她更心急的是宮氏今天的集資大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封以紳此刻給古宗澤打電話是不是意味著二人在協商什麼攻擊宮世勳的對策呢?
她緊了緊貼在懷裏的股權轉讓書,趁著古宗澤不備,她一咬牙退到了那輛瑪莎拉蒂旁邊,打開車門,也顧不得自己還沒有拿到駕照就坐上了車子駕駛位。
“按我的吩咐做事!”
然而,她還未發動車子,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架在了她脖子上,舉著刀子的正是方才還淒涼哭訴的米羅,而此刻這可憐的人卻已經坐在了副駕駛,那雙陰魂不散陰冷似毒蛇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再不複方才的柔弱悲哀。
“開車,甩開古宗澤!”米羅冷冷吩咐。
為讓她聽話,米羅說著便將刀子巧妙的抵在她肌膚裏,刀子太尖銳,刺破了她白皙的皮膚,流出一抹血來。
莫柒安痛的嗤一聲,有些心驚,米羅跟其他對付過自己的女人不一樣,古夢穎最是跋扈,但隻要氣一發,倒是不會真的傷害人,淩蘇向來是正大光明的算計,而隻有米羅是最陰險的一個,外表最是善良無害,但內心卻比她們任何一個都要毒辣陰險。
莫柒安別無選擇隻得按米羅的吩咐,發動了車子。
“莫柒安……”
聽得車子一聲響,正在打電話的古宗澤這才發現異常而追過來,但卻是徒然,在他追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開遠。
他一邊跑出墓地攔車,一邊撥打著電話,那應該是在求助吧。
車裏的莫柒安透過後視鏡最後看到的便是那個場景,也不知道古宗澤那求助電話是不是打給封以紳的。
她如今已是8個月的身孕,身子不比以前敏捷,心下不由的有些惶惶,不知道詭異陰狠的米羅挾持著她是在打什麼主意,在沒人能救援的情況下,她該怎麼逃出米羅的手掌心呢?
“停車!你這個人詭計多端,讓你開車我不放心,你下車,我們換個位置。”
正在搜腸刮肚冥思苦想的時候,米羅突然出聲打斷了莫柒安思緒。
莫柒安微愣了一下,迫於脖子上的刀子,她最終還是乖乖的停了車,她想如果是從前,她大可以借機跑掉,但眼下她一個大肚子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她隻得順著米羅的意思下了車。
然而,她方打開門,一隻腳邁出去起身的時候,猝不及防米羅從後麵一個重力將她推了出去,她一下摔在了地上,為護著圓滾滾的肚子,她雙手附在地上支撐自己,手掌蹭在柏油路上的碎石子,頓時破了皮。
“老天居然讓你這個賤人懷孕了?你憑什麼可以過的比我好?”
米羅很快下車,居高臨下站在莫柒安麵前,冷如寒霜冷冷的看著她,那尖尖的高跟皮鞋絲毫沒有顧及狠狠一腳踢在了莫柒安的肚子上。
“啊……”
莫柒安痛的鑽心,跪跌在地,抱著肚子卷成了一團,米羅的狠心她見識過,當初在Y城,米羅就曾慫恿古夢穎踢她肚子,這真是一個蛇蠍女人!
她後背全是冷汗,一時也沒出聲跟米羅爭鋒相對,因為那樣的後果隻會是讓自己吃更多的苦頭,她不能因一時呈口舌之快而讓米羅傷害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