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可以信你嗎?”
宮世勳大手將她撫上他臉的小手握住放在嘴邊親了親,“不行,你這個人說來從來不怎麼算數,我要跟你約法三章,第一不許……”
“第一,永遠聽從宮世勳的安排,第二,永遠聽從宮世勳的安排,第三,如有疑問,自動遵循前麵兩條法則。”她涼涼的手指按住他有些幹涸的薄唇,亦是堅定的看著他,“絕不反悔。”
“好,我也不會再給你反悔的機會。”宮世勳薄唇綻開一抹久違的邪笑,正要親上她的唇,病房門口響起王趙君一聲“咳咳”的尷尬聲音。
“你就不能挑個好點的時間?”宮世勳俊眉有些煩躁的微微一挑。
“宮少,別的事我一定挑個好時間才進來,但老馬的手下來了,他們帶來了你要見的那個人。”王趙君汗涔涔幹幹一笑。
宮世勳默了一默,一捏莫柒安的臉,“你先睡一會,我去處理些事情就回來。”
她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她從來不願耽擱他辦正事。
宮世勳起身替她掖了掖被子,這才放心的出去。
“人在哪?”
那溫柔如風的俊臉在出了病房之後就全然一副冷若冰霜。
“醫院人多,辦事不方便,這人就被帶到了醫院外的一個空院子裏。”王趙君亦步亦趨,謹慎的回。
“老馬的下屬果真是會辦事。”宮世勳薄唇冷冽的勾了勾。
來到那處荒廢的小院,隻見四處雜草叢生,枯木凋零,殘缺的舊式建築裏站著兩名魁梧的男人和一個惴惴不安的女人。
“世勳,我錯了,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孩子,我以為是封以紳的,所以才失手誤打了莫柒安,你知道的,我那麼愛你,我再怎麼憎恨莫柒安搶了你,也不會傷你的孩子,你原諒我好不好?”
那驚慌的女人正是米羅,一見宮世勳出現,她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雙漂亮的眸子哀戚而委屈。
“這戲你就不必在我麵前演了,當初你和古夢穎跟去Y城的時候就知道莫柒安懷了我的孩子吧?古夢穎是有些跋扈,但沒有你在旁邊慫恿,她也幹不出毒打莫柒安的事來。”
宮世勳冷笑一聲,冷漠的將米羅的手拿開,意味不明掃她一眼,“你和古夢穎一同被馬傲的人抓走,為什麼慘死的隻有她一個,而你卻還得好端端的,這究竟是什麼原因隻有你自己清楚。”
米羅胸口漸漸有些起伏不定,要騙宮世勳並不容易,也不知道宮世勳還知道多少她的事,一時也隻得靜觀其變。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去招惹莫柒安,你怎麼就是不聽呢?”宮世勳的俊臉與她近在咫尺,美的那樣驚心動魄,也冷的叫米羅心驚肉跳。
“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莫柒安的出現就是我人生的滅頂之災!”
米羅冷靜了下來,在宮世勳這裏求饒不會有用,她抬頭定定盯著他,“是她搶走了你,搶走我的事業,害的我母親坐牢,最後便是連唯一的古宗澤都搶走了!我能不恨她嗎?你們都被她騙了!她的心機有多重,隻有我知道!”
“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醒悟?”宮世勳搖頭哼笑一聲,扣起她的下顎,一字一頓,“顛覆你人生的是你自己,你自私自利,為了名利權勢,早就失去了人性!從你答應美國那個音樂製作人的條件,踏入不夜城開始,這一切都是你在自取滅亡!”
“你……你說什麼?我不明白!”米羅渾身一個顫抖,宮世勳是什麼時候知道了不夜城的事?
“我忖度古夢穎會慘死都是因為那個郵寄包裹引的禍吧?”宮世勳劍眉微挑。
“你……你……你怎麼會知道那個包裹?”
米羅像是幡然醒悟,一把推開宮世勳,痛心疾首顫抖的指著他,“是你!是你寄給古夢穎的是不是?不!一定是你!古夢穎死了,除了始作俑者,根本沒有活人還知道那件事!”
她曾經懷疑過淩蘇,但淩蘇那會一門心思挽著宮世勳,而且還病入膏肓,她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淩蘇沒有必要這樣做,她一直想不明白誰會做這樣徹底給她人生最後一擊的人是誰,原來,原來竟是她內心深處一直愛著的男人!
“是,我不隻給古夢穎發了包裹,還給古宗澤發了份郵件。你對我的女人做了那樣多的壞事,我不過禮尚往來而已。”宮世勳仍是笑,殘忍的令人發指。
“你為了莫柒安,居然可以對我這樣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