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絲毫沒有理會旁邊的亂象,一心撲在救人上,老國王的體質比陳陽想象的還要虛弱,體內的經脈已經嚴重老化,他不得不更加的小心翼翼。
李君吉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老國王體內,他按照陳陽的囑咐,將真氣分作兩股,一股護住老國王的心脈,一股則緩緩的將老國王體內的毒氣彙聚於丹田位置。
由於毒氣太深,積累的太久,李君吉不得不加倍小心,生怕功虧一簣。
沒一會,陳陽和李君吉兩人已是滿頭大汗,而老國王巴倫的臉色則略微好轉了一些。
圍觀的人紛紛緊張的看著兩人,不知道兩人在搞什麼鬼。
那老太太時刻觀察著老國王巴倫的臉色,此刻,她見到丈夫慘白的臉頰閃過一絲紅潤,心裏霎時間竟然閃過一絲緊張。
這麼多年來,老太太已經很少出現緊張的心情了,這還是第一次湧現一絲緊張,她心裏也是驚訝了一會。
很快,兩個小時過去,李君吉終於將大部分毒氣彙聚在丹田。
緊接著,他又控製著真氣緩緩的裹向剩下的毒氣。
他控製的異常小心,生怕出現閃失。
陳陽則從戒指裏拿出許多的玻璃罐,繼而運勁覆蓋在每一根銀針上。
之後,陳陽雙手緊貼在老國王的身上,同樣將真氣灌入老國王巴倫體內。
他的真氣徑直來到老國王的丹田位置,緩緩的將毒氣以銀針為導引逼出體外。
兩個人同時小心翼翼的運轉著真氣,不敢有一點疏忽。
老國王的神態十分安詳,沒有顯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也沒有顯露出絲毫的疲憊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一小時後,眾人清晰的看到,老國王身上的玻璃罐內,一絲絲黑色的氣體順著銀針流出,甚是恐怖。
老太太看到這一幕,不禁驚訝的張大嘴,好半晌都合不攏。
而周圍的醫生們也是紛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不明白這倒是怎樣回事。
梅甘娜和察哈爾兩人之前便見識過一些陳陽的神奇之處,但是看到這一幕,兩人仍舊感到不可思議。
大王子蘭伯特眼底的驚喜逐漸被陰霾替代,他本以為陳陽會將老國王的情況越弄越糟糕,畢竟連吉斯國最好的醫生都素手無策的事情,他怎麼會有辦法。
隻是,現在看到這一幕,他心裏忽的閃現一絲慌張。
老國王體內的毒氣逐漸的順著銀針被逼出,玻璃罐內蓄滿了打量的黑色氣體,看上去越發的嚇人。
而老國王的臉色卻是逐漸紅潤起來,連呼吸都好似平穩了許多。
察哈爾的心情越發好了,他本以為回來就要麵臨爭奪王位的局麵,可若是老國王病好了,這一切就都不需要了,許多問題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時間緩緩流逝,直到六七個小時後,陳陽和李君吉兩人方才緩緩的收功。
由於體內毒氣太多,一時間難以祛除幹淨,隻能慢慢來。
取出銀針後,陳陽將老國王扶著慢慢的躺下。
他和李君吉兩人都顯得有些疲憊,卻收效很大。
看到兩人收功,圍觀的人群也都鬆了口氣,察哈爾連忙上前詢問情況。
陳陽站在床邊,淡然道:“放心吧,國王沒有大礙,毒素已經清除了大半,接下來在治療幾天就可以痊愈了。”
那老太太也靠近了過來,聽了梅甘娜的翻譯,她驚呼道:“毒素,你的意思是有人下毒?”
陳陽輕輕的點頭,道:“這是慢性毒藥,一開始症狀不明顯,慢慢的才會顯現效果,所以很難看出來。”
老太太震怒道:“是誰,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對國王下毒。”
察哈爾也很憤怒,他當即看向蘭伯特,指明了是懷疑蘭伯特。
陳陽顯然看到了蘭伯特心底的驚慌,這件事肯定是他做的無疑。隻是,這種情況下,蘭伯特如何肯承認,那跟找死沒什麼兩樣。
他激動的再次跟察哈爾吵了起來,一時間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老太太憤怒的看向兩人,本想出言喝止,卻不知道是驚呼了一句。
屋子裏的人同時同時看向老國王,就是察哈爾和蘭伯特兩人也停止了爭吵,同時看向老國王。
陳陽轉過身,發現老國王不知道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眼,而且緩緩的坐起了身。
他麵色沉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屋子裏所有人的目光看過來,老國王巴倫才把視線轉移到陳陽身上。
他剛剛雖然閉著眼睛,意識卻還是清醒的,知道是誰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