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玉聽了白衣男子的話,再次睜開眼,訝異道:“陳陽怎麼會是無心之人,這怎麼可能?”
說罷,她仔細的打量著陳陽,發現他確實有些異樣。
陳陽的眼神中盡是殺機,而看其神情,好像不認識自己般,這就很讓人感到奇怪了。
韓詩詩凝視著白衣男子,心中暗自著急。
她知道白衣男子實力強勁,若是他對陳陽有什麼不利,韓詩詩可就後悔死了。
按照她的本意,帶著陳陽來這裏是尋求玄墟方丈等人的幫助的,可是玄墟方丈等人沒碰到,倒是碰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白衣男子。
她不知道白衣男子的真實身份,卻能猜到他肯定不是一般人。
這時候,白衣男子再次開口道:“放下殺戮,方能修成正道。”
陳陽淡然道:“我不為修道,隻為報仇!”
聽了這話,白衣男子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
他仔細的審視著陳陽,眼眸中閃過一抹詫異。
他好似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回答,好半晌,他沉聲道:“年輕人,你執念太深,好自為之吧。”
說罷,他緩緩的閉上眼,不在說什麼。
這時候,陳陽忽的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隨後,腳步聲越來越多。
他偏過頭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很快便看到一頂猩紅的轎子。
轎子由四個轎夫抬著,四人淩空而來,俱都功夫高強。
前麵兩個轎夫陳陽很是眼熟,他脫口而出道:“鬼殤,鬱千仇。”
他雖然能夠交出對方兩人的名字,卻並不知道他們是誰。
陳陽自己心中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對兩人有著深刻的印象,卻不知道著印象來自何處。
韓詩詩聽到陳陽的聲音,心中不禁一驚。
當日鬼殤和鬱千仇成了邪教教主千麵郎君的轎夫,她可是親眼所見。
這時候見到鬼殤兩人,她知道轎子裏坐著的是千麵郎君,這意味著邪教的人來了。
很快,她看到轎子後麵還跟著一頂轎子,而兩台轎子的後麵則跟著大批的邪教教眾。
人數至少在五六百左右,遠比那日在武者大會來的多。
邪教眾人緩緩的將陳陽四人包圍住,圍的水泄不通。
水靈玉看到這些人,表情微微有些僵硬,她的身子忍不住朝著白衣男子靠了靠,顯得有些膽怯。
半晌後,轎子裏傳出千麵郎君的聲音,“玉兒,你出走兩年有餘了,難道還不想著回家嗎。”
水靈玉聽到千麵郎君的聲音,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雙唇輕抿著,早沒了剛才的活潑。
白衣男子始終沒有說話,他像是睡著了般,也不理會害怕的渾身顫抖的水靈玉。
陳陽聽著千麵郎君的聲音,身上殺機頓時狂湧而出。
他一雙血色的眸子射向轎子內,神情冷漠,雙拳緊捏。
韓詩詩感覺到陳陽的變化,她輕輕的靠近陳陽,一雙纖細的手掌輕輕的握住陳陽的手,嘴裏道:“陳陽,你能深呼吸兩口嗎?”
陳陽淡漠的看了眼韓詩詩,好半晌,他終究還是聽韓詩詩的話深呼吸兩口,心中的殺機頓時減弱了一些。
千麵郎君沒有等到水靈玉的回答,不禁冷哼一聲,道:“邀月公子,我們之間的帳今天也該好好的了結一番了。”
韓詩詩心中大驚,想不到麵前的白衣男子竟然是五絕之一的邀月公子。
根據江湖的傳言,邀月公子為人亦正亦邪,很少有人見到過他的真正麵目,所以江湖中對他的真實事跡傳出來很少。
邀月公子猛地睜開眼,他緩緩地道:“千麵,你如實告訴我,水靈玉到底是誰的孩子?”
千麵郎君哈哈大笑道:“邀月,放心吧,水靈玉自然不會是你的孩子,至於她到底是誰的孩子,在你臨死之際,我自然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