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假血佛陷入混亂中,陳陽飛身上前,迅速將其穴道點中,令其無法動彈。
假血佛木然抬頭看著陳陽,雙眼空洞無神,滿臉猙獰之色,看上去甚是嚇人。
獸皇和人皇同時上前,人皇沉聲道:“想不到這人如此好對付,幾句話就把他打發了,還是先生厲害,一眼便看出他是假的。”
經曆此事,人皇心裏對陳陽的印象大改,加上之前的事情,他終於意識到陳陽的厲害。
是以,人皇對陳陽的態度也是大改,比之前尊敬了不少。
陳陽沒有回應人皇,而是凝視著假血佛,沉聲道:“我們來打個賭如何,你告訴我們血佛在哪,我讓你看清楚血佛對你的態度。”
假血佛被點中穴道,心緒逐漸穩定下來,他平靜的回視著陳陽,道:“既然你們如此想送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說罷,他指著石椅的後方,道:“那後麵有個開關,你們自己去找吧。”
這一次,人皇自告奮勇,沒等陳陽和獸皇上前,他已經主動走了過去。
很快,人皇繞到石椅的後麵,仔細的查探了一番,終於,他看到了一些古怪的地方。
下一刻,他伸出手,緩緩的觸動下去。
嗡……
一陣沉寂過後,整個大殿的中間部分忽的響起沉悶的聲響。
陳陽三人的目光同時看向聲音的源頭,很快,但見大殿中央部分緩緩的升起一些灰塵,隨後,一道裂痕緩緩的出現。
隨著聲響愈發劇烈,那裂痕逐漸擴大,一個巨大的洞口緩緩的呈現。
好半晌,聲響持續傳出,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中間的洞口越來越大,足足有七八米寬。
大概十幾分鍾後,響動終於停止,那洞口伸展開足足有十幾米寬,看上去極為龐大。
陳陽看到這一幕,心中除了驚歎還是驚歎。
要在這大殿裏建造一個如此龐大的機關,得耗費多大的人力物力和財力!
人皇和獸皇倒是沒有多少驚訝,兩人作為一方霸主,對於這樣的機關倒也見識過,隻是他們卻沒料到血佛會把機關建造在自己的大殿裏。
這時候,假血佛開口道:“他就在這底下,你們去找吧。”
陳陽聞言,卻並沒有著急下去。
他先是運功給假血佛改換了容貌,又從戒指裏給他拿了一套衣服換上。
做完這一切,就連獸皇和人皇都認不出假血佛來。
陳陽解開假血佛一個大穴,令其能夠行動,當卻無法運功。
這時候,四人方才一起往洞口下方走。
台階一直延伸向下,陳陽拿出幾個手電筒,三人一人一個。
人皇一馬當先,陳陽和獸皇緊隨其後,假血佛則走在最後。
走了好幾分鍾,眾人終於來到最下方。
入眼的景象讓三人大吃一驚,階梯的最下方是一汪巨大的血池,血池裏飄蕩著無數的骷髏頭,還有骨架。
這裏燈火通明,遠處血池的中央有著一朵血色蓮花,那蓮花大的足以容下一個人,而真正的血佛此刻就坐在蓮花裏。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的睜開眼,低垂的視線緩緩的升起。
隨著他的視線升起,陳陽隱隱感覺到周遭的肅殺之氣也逐漸的濃烈起來,一股沉悶的感覺漸漸襲上心頭。
獸皇和人皇也有著同樣的感覺,兩人同時看向陳陽,見陳陽一臉淡定,兩人心中都安定了許多。
人皇凝視著血佛,譏諷道:“想不到堂堂血佛竟然找個替身去死,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獸皇附和道:“不錯,本來我還挺敬重你的,不過現在嗎,嘿嘿。”
血佛的視線落在兩人身上,獸皇和人皇不禁同時感到一陣冷意自背脊襲上。
好半晌,他沉聲開口道:“一將功成萬骨枯,為了飛升,搭上幾條螻蟻的性命又如何。”
聽了這話,陳陽明顯感覺到身後假血佛的身子一震。
陳陽嘴角溢出一絲冷笑,若是假血佛跟血佛反目,那就是四對一了,陳陽就不信血佛能夠逃過這一劫。
想到這裏,他開口道:“那可是你的孿生兄弟,在你嘴裏居然成了螻蟻,嗬嗬,虧你兄弟還為你拚命。”
血佛淡淡的道:“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會為我而死,這一點無法改變!”
聽了這話,陳陽再次感覺到身後假血佛的身子又是一震。
這時候,那假血佛終於忍受不住了,他暴喝一聲,“夠了,你真是無恥,卑鄙之極!”
假血佛麵目猙獰,渾身氣的直顫抖,他臉色慘白,雙拳緊捏,顯然血佛的話讓他難以承受。
陳陽趁機解開假血佛的穴道,假血佛感覺到自己的功力能夠正常運轉了,他當即飄身飛向血池中央的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