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男的啊這是……人渣!”
“光天化日之下打女朋友,簡直了。”
“快拍下來拍下來,傳網上。”
“報警吧!來來,快報警!”
圍觀群眾的閑言碎語飄進了劉啟的耳朵裏,劉啟被陸芸萱一巴掌扇得紅腫的臉一下子變綠了。
這個時候,白小竹帶著“暗夜流金”的主管和保安衝了出來,同時走出來的還有幾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一看打扮就知道他們都是有錢有勢的富二代。
這些人,是劉啟的哥們。
“劉哥劉哥,你幹嘛呢這是……一女人,至於麼?”
“就是啊!別鬧上新聞頭條了。”
劉啟的兄弟們開始苦口婆心地勸劉啟,另一邊,“暗夜流金”的保安很粗暴地將陸芸萱拉到一邊。
“真是對不住了,劉總。”
“暗夜流金”的主管連忙畢恭畢敬地彎下腰,給劉啟賠不是。
圍觀群眾見架沒打起來,漸漸地散了。
充滿金屬質感的冷傲灰瞳就這麼凝視著一點點散開的人群,鎖定人群之中那個仰著脖子憤憤不平的女人——
陸芸萱。
“嗬……”
坐在黑色勞斯萊斯車裏,風傲嚴發出一聲饒有興致的輕笑。
這笑聲,讓管家兼司機的白墨一頭霧水。
二少爺……這是怎麼了?
今晚,他奉命開車載風傲嚴去參加一個商業會談,結果回程的途中經過這條街道,風傲嚴突然命令他停車。
風傲嚴的心思向來是最難猜的,白墨就是絞盡腦汁也弄不懂風傲嚴究竟在想什麼。
這車一停,就是十分鍾。
在這十分鍾裏,風傲嚴一言未發。
坐在駕駛席上的白墨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小心翼翼地沉默不語,靜待風傲嚴的下一個命令。
可結果,風傲嚴什麼都沒做。
通過後視鏡,白墨隻看到風傲嚴無聲地凝視著車窗,仿佛車窗外有什麼吸引人眼球的迷人風景。
然而白墨隻看到一家金碧輝煌的夜店,是a市最著名的“暗夜流金”。
二少爺……想去夜店?
這不可能啊!
緊接著,白墨又看到“暗夜流金”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似乎是引起了什麼騷動。
二少爺喜歡看熱鬧?
這就更不可能了!
即便車內開著很強的冷氣,可白墨還是不由自主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風傲嚴是不經意間望向車窗外的時候注意到陸芸萱的。
明明車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那麼多,可平凡樸素的陸芸萱就是有種不可思議的魔力,能夠吸引風傲嚴的眼球,讓風傲嚴第一眼就注意到。
直到現在,風傲嚴的左手依然扶著車內扣手,纖長白皙骨節分明的五指沒有放鬆。
差一點點,他就要衝出車子了,在看到劉啟衝陸芸萱揚起巴掌的那一瞬間。
可是,風傲嚴又突然猶豫了。
為什麼他要衝出去?
為了救陸芸萱?
所以……為什麼?
陸芸萱與他非親非故,第一次救陸芸萱是因為正巧被他看到陸芸萱險些被大卸八塊,出於人道主義精神,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陸芸萱慘遭活體解剖;而第二次,是他剛好從市中心醫院走出來,看到形跡可疑的麵包車,順應著自己的直覺進行調查,發現是趙毅的客戶綁架了陸芸萱以泄憤。